蒋潇云听得很疑惑：“我有不明白，儿，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是树，还是晒恩？”

“恭喜发财！”

“这个简单。你讨厌一个人，就把他碎尸万段；你讨厌土豆，就把它碾碎成泥啊……土豆泥味不错的。”

“可怕的是，当初我觉得余先生也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家当和尚了，一定是您开导有方。”

急急忙忙地收拾完，小周吃饭也很急。

蒋修文久久未答。

受了余先生的刺激，蒋修文心策划了假期最后一天的约会，直接导致小周产生了严重的厌班症，到了上班那天，整个人卷在被里面，不肯来。

她兴兴地接过红包，一摸厚度，笑容更真挚了一。

小周在被里打：“蒋先生才不会我！”

……

“……”

机会给他，结果怎么样我不会的。”

“……一滴和一碗，不都是H2O吗？”

蒋潇云也沉默了。

周妈疑惑地看着正好探过来的周爸：“刚才年怪显灵了吗？”

蒋修文沉默了更长时间，就在蒋潇云以为手机信号了问题时，他轻声：“如果，晶晶也那样了呢？”

蒋修文一怔，收到土特产时的烦躁，不知不觉已经消失在这两天的回忆中。他想了想，又找一个理由：“我讨厌吃土豆。”

孔小杰提醒：“找个人少的地方看。”

两母拿着手机，无声地站了好一会儿。

蒋潇云才说：“我觉得晶晶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没有！昨天我们还和她的爸妈一起去见了太外婆。”蒋修文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娓娓来，说着说着，心就飞扬起来，到最后，几乎是炫耀的气。

周妈看不去了：“你要去救火吗？”

“……你不是不怕小蒋吗？”

小周匆匆忙忙跑到单位，孔小杰果然站在门发红包。

“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影响你的决定。当年你姓余，一样是我蒋潇云的儿，如今你姓蒋，也不等于要和姓余的划清界限。”她慨，“我当余太太，觉得、家庭重如山、大过天，但这些年，我只当蒋潇云，才发现自己都很渺小，姓余的又算什么？”

蒋潇云鼓励他：“人生就是一张试卷，你总要遇到选择题的。‘曾经拥有’总好过‘一无所有’吧？想看，儿。你看你妈一把年纪了，还经常在订正错题呢。”

“大过年的，你怎么这么丧呢？你和晶晶是不是什么问题了？妈妈作为过来人，可以传授你一走错路的经验。”

小周三两喝碗粥，嘴巴一抹：“公司群里说，今天早上陈总会发开门红包，准时上班的人才有！”

人民币最大面额100，据红包厚度，最多600块，

看着她飞奔离去的背影，周妈了然：破案了。

周妈将手机去：“再不起来，我让小蒋打电话过来了。”

小周光着脚跑洗手间：“当然不怕，我这么敬业岗。”

哪怕知她的保证不能起决定作用，蒋修文仍是打起了神：“真的吗？”

周爸耸肩表示不知。

周妈去洗手间拿湿巾，前后不超过一分钟，回来的时候，小周已经神抖擞地穿好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