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睁开看到简岚，我没有太惊讶。

“王律师联系你的？”于是我问她。

“不是王复琛，我跟他很久没联系了。”不我回应,简岚松开眉主动解释,挪动了一两条被裹在黑丝袜中的，放撑住巴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是秦森叫我过来的。听说有个重要的嫌犯在拒捕的时候自杀了，警方那边通知秦森过去一趟。”

我想了想，还是关掉手电筒，轻手轻脚地挪到卧室，从枕底找到枪和弹，躲到门后等待。但家里自始至终很安静，除了我克制的呼声，再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动静。我站在黑暗中等了许久不见动静，终于还是拿手机拨了秦森的号码。

电话那传来的是留言录音。

“嗯。”我转过往窗外看去。

“也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我低看

我却被卷一场永无止境的风暴。

“秦森，是我。”我在提示音响起后给他留言，“‘珊娜’刚才来过了，整个城都停了电。现在我们这里应该正好在风暴的位置，没什么风，还比较平静。你今晚赶得回来吗？听说‘珊娜’是往你们那边过去的。如果风刮得很厉害，就不要急着回来。安全第一，好吗？”我透过门往走廊里看了看，还在留意有没有可疑的声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供电，要是家里的电话和我的手机都打不通，你不要急。我会一直待在地室。”

外还在雨，低垂的阴云将天光挡得密不透风，只剩人造光与黑暗抗衡。病房外还有不少走动声，虽然不知时间，但应该没有晚到停止探视。

“上次你才跟我说他状态不错。”稍作沉默，简岚再次开，“你看看你现在被他成什么样了？”

就在我摸到耳机线的那一刻，一双手从我后伸来，猛然用一块被药浸透的手帕捂住了我的鼻。

过书房时一阵冷风灌来，我意识地一颤，将手电筒的灯光投过去。书房原先紧合的窗已然大开，或许是锁没有上紧，被飓风刮开了窗板。

“王律师？”简岚挑眉，思忖片刻才想起一个可能最的名字,便不自觉再次皱起眉,“你是说王复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来V市了？”

靠在墙边屏息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我才握着枪走到床边，稍稍弯腰在床柜里翻找，准备把随听一起带去地室。

“醒了？”

我，环顾了病房一，找不到秦森的影。

看她的反应,不像是在撒谎。我合了合没有回答。镇定剂总能让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心平静,而得知王复琛暂且没有给我添乱,我也就不需要费尽心思去理那种烦躁的绪。这很好。

说完我便结束了留言，把手机调成震动提示状态，兜里。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上，一蓝的OL套装,短发梳理得服帖。一开始她正一手抱着另一条胳膊的手肘，一手撑着颚凝神思考,眉紧锁。无意间瞥向我这边时刚好撞上我的视线，她才一愣，眉间的褶皱也跟着抚平。

分明是在那个最为平静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