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容貌与传说中的他实在差得太远，连武功也与当年大不相同，但漆吞炭、改变武功，对一心报复的死士而言都不困难，然而江山易改本难移，段翎那嘴上轻薄的本，与狡诈冷静的才智，与前的吴羽却像了十足十。

他虽瞒过邵雪芊，却未必瞒得过修佛有成的荣华大师，手行刺也是理之中。

听李晨诛这般蛮横，

不过若这吴羽真是段翎所化，也就怪不得他会刺杀荣华大师了。一来当年追杀段翎的行动，荣华大师也参与了几次，只是段翎狡诈多智，屡屡在重围中脱，这般仇隙他自不会忘记。

“前边助我君山派力战黑联盟，让曹焉战死本派，后又揭穿石渐阴谋，雪杨栏、全极中之冤，立功极多，更不用说吴兄还手救了姬夫人与姬姑娘，对本盟实有大功，自不能单凭臆测，便陷于罪……”

“说在便是段翎，不知李晨诛你可有证据？”即便举目尽是敌意，畔便是少林僧人的阵式，吴羽仍冷静得令人难以置信。

一直站在吴羽这边的姬平意，闻言也不由双手紧了一紧，握着长剑的手不由微抖。

如今听李晨诛指证前吴羽便是段翎所化，哪有不戒备万分的？

尤其当年的段翎是江湖少见的俊少侠、翩翩风，对照如今的形容丑恶、满面伤痕，直若天壤之别。想到这人不惜毁容也要威天盟，所求必大，说不定连先前揭穿石渐、刘枣的阴谋，都不是于好心。

当日段翎落崖乃威天盟成名之作，虽说当日手者只剩邵雪芊还在厅，但此事宣传得沸沸扬扬，不只威天盟的弟，连荣华大师带来的少林僧、君山派的众弟，也都知晓段翎与威天盟的种种恩怨。

“这也是实话。”自昨夜事发之后便一直没有开，仅是旁观姬平意力抗节节李晨诛的夫明轩，总算是了声。

他双手低垂，连在手套上的铁链垂地，便如死蛇一般没有反应，只偏着看向李晨诛：“若是没凭没据就这般陷人于罪，在可不会放过你。”

们也都提起了心，手中兵刃直指吴羽，只待荣华大师一声令，便要手擒他。

“老夫为远雄堡元老，在威天盟里也算老人了，自不能任贼卧底、图谋不轨，你若还负隅顽抗，意图逃亡，老夫的钢鞭可不是好惹的！”

“老夫这是合理怀疑，自然不是臆测。”没想到段翎竟空言撑，丝毫没有认罪的自觉，甚至还有人帮腔，李晨诛怒极反笑。

二来此人面貌已不若当年，光从容颜来说，要辨认他就是段翎可是难上加难，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当年认识他的武林中人。知此人行事作风才能看穿表相的真实，而在厅里邵雪芊与荣华大师恰恰是其中之二。

若考量当日栖兰山庄被灭、邵雪芊与姬梦盈被落崖的地，恰与当年段翎落崖一样，推测这种种迹象，想到吴羽便是段翎所化，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姬平意与李晨诛之争，现在才是关键。

也不知是否巧合，竟让他当年的仇人自相残杀，至今只剩邵雪芊活来。

他既猜到此人份，接来自然就是擒人来仔细盘问，把他的种种图谋拆穿，其余的都本就不重要。纵是推测错误，以他堂堂远雄堡长老的份也不算什么大事，难不成还要他认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