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切……都变了。

恍惚中，往事依稀——

抚着额了片刻，墨九半眯。

而且，她说。

宋妍咬唇，有些羞愧地摇了摇。

她把自己的经历讲到这里，停了许久都没有开。

念此及，墨九挑了挑眉，有恨其不争。

“将来如何，我不知。何去何从，我亦不知。兴许，这就是命吧！我不得不认了。”

她的份变了，由主到仆。

“小妍，你可懂得什么是？”

“墨九，你就别再损我了。”

她的膳变了，由多到少。

墨九的房间里，熏着香。

太儿戏的，终究太年轻。

那些日，她疯了似的想见完颜修，可她见不到他，怎么努力都见不到。

这番话说得有些重。

“损你是轻的。我要不是不方便，我得揍你信不信？”墨九哼声连连，几咬牙，“你说你好端端的姑娘，为何就想不明白呢？扭的瓜，它甜不了。以前对萧六郎是这样，现在对完颜修也这样。你就一筋的犊！现在好了吧？被人吃得渣都不剩，还揣个娃，看你往后怎么办！”

“墨九，我不知。”宋妍微微低，菱花镜中映来的脸，苍白得似乎没有半分血，那一双纤细的眉，分明描画得致，却因为蹙得太紧，显得憔悴而沧桑。

完颜修是一个极端享乐主义者，他住的地方建筑华伟，红墙碧瓦，可以比拟曾经的珒国国都汴京，可对于宋妍来说

可也因为亲密，墨九才会说她。

慢慢的，连侍侯她的女都听别的妃嫔来欺负她。

坑深321米，错错错，莫莫莫

盯着宋妍迷茫的面

墨九挑一眉，寻思一反应过来了。

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宋妍像被活生生剥了一层——

还是陷得这样深的。

是的，她认为宋妍应当不懂。

唉！说来这个小表妹也才十几岁的年纪啊。

那个桃腮芳唇，香粉绕人的紫妍小郡主，还青涩得如同一朵带着令人不忍采摘的花骨朵，不过辗转两年，怎就变成了这般样？很快就要孩儿娘了。

她真的为这个姑娘不值当，她原本值得拥有更好，却非得把自己陷单恋的苦境。

之一字，糊涂千字。她和世人，也大多不懂。太多人心里的，无非上了字本，让变成了一桩心事，如同一株花，一盒胭脂，并无太大的不同。上之初，以为生生死死都不会再变，其实时间一过，也都化成了烟尘。

她以为他们更多的是，是天长日久共同患难慢慢磨合来的分。相比起来，宋妍对完颜修这分，还是太薄弱了。更何况，宋妍从小就单恋萧乾，恋了那么多年，不说刻骨铭心，也不能说换一个男人来就换一个吧？

便是她与萧六郎，分亦说不清到底是不是“”。

她的衣裳变了，由到。

这么小一，就认命了？

墨九审视着她，也陷了沉思之中。

命？

想想她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是什么鸟样儿？

一面古铜的菱花镜里倒映着香炉，还有宋妍一脸的落寞。

“怎么不吭声？上了他的勇气都有，没有勇气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