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闭上。我要开始了！”

系着她和孩的命，他要亲自刀，这种灾难似的紧张，都一一压在他的心上。

在战场上，他合过士兵的刀伤、箭伤，也相信哪怕把墨九的肚剖开取胎儿，照常可以治好她――

他有些不过气，可女人指甲剜在手背的疼痛，还有她不停颤抖着有些发白的嘴唇，看他的里，让他不得不横心――犹豫不得了。

受不受得住，其实她并不十分肯定。这个时候的麻沸散作用，当然比不得后世的麻醉剂，她其实不敢想象比这撕裂之痛更可怕的剖腹之痛，到底会痛成什么样。但为一个母亲，这是她目前能想来的，可以救自己，又可以救孩的唯一办法。若对方不是萧乾，剖腹取之事她本就不敢尝试，正因为他是萧乾，她才敢这样拿生命豪赌一把。

“你放手……我受……嘶……受得住……”

墨九这时已然昏昏迷迷，似乎唔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应他。

“……不要犹豫……不要怕，六郎，我是墨九……死不了的墨九……”

“你一定要忍着，不论如何，要持住！”

萧乾目光灼灼，轻抚一她的脸，声音沉沉。

她细微的呻着，抓紧他的手。

“阿九……”

钻心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

了解萧乾如她，察觉到了他装的平静那一丝细微却令人心碎的恐惧和犹豫，不得不声安。这些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在盼望着孩生的一刻，可真到了这一天，却是这般的形。若她不是墨九，萧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不是孩的父亲，不是她的丈夫，这种剖腹取的行为，他肯定会半分不手地尝试。

山上凉风里，众人紧张万分。山烽火急，众人衣衫湿透。夜渺渺间，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笙笛，着不知名的曲，悠悠扬扬地飘在山间，像早起的猎人，又似归隐的雅士，一直奏着，奏着，为这一片本就不太平静的天地，为这个无人成眠的夜晚，平添了一丝莫名的焦灼……

“九爷说的，去准备！”

这一次，房间里的烛火，通通都移到了床边。炽亮的光线中，萧乾亲手执刀，一张冷脸在灯火，时明时暗，沉重非常，却瞧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

她的官神经，已经有些麻痹了。

农历五月的兴隆山，到了夜晚天气依旧有凉意。

剖腹取这样的事儿，在时的人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可墨九是幸运的，她遇到的男人是萧乾，他不仅是举世无双的神医，对于一些不曾接过的科学技术和医疗技术，接收能力非常快，从墨九嘴里大致了解到剖腹取这件事，他就着手了。

萧乾又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

“嗯”一声，墨九咬紧唇，又低低呻一，目光迷离又韧。

然而――

他修长的手握紧刀柄，将薄薄的刀切上她的小腹，提气凝视，轻柔的动作里，语调却毅如刃：“我不会让我的今后，没有你。也不会让你的未来，没有我。更不会让我们的孩，没有父母。”

来，冷声吩咐边上已经吓呆的几个人。

坑深327章，千金临世

大量的墨家弟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