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蒸不好意思，为保守秘密，我却利用了她。”

        柳玉蒸现老宅虽不在计划，他却逮住机会，让运古与何不再接近这里。“运古其实不喜滥杀无辜。”他向她解释：“被着杀死那名婢，让他想起此地便火冒三丈，打死不肯再来；何既死，也就不必再多说。”

        失去自由的玉蒸，成为他隐藏秘密于此的屏障。最起码他龙庭山的弟兄，不再对这麻烦的地方——以及寄寓其中的麻烦女——兴趣。

        柳玉骨几乎是在她们一次相遇，便对这名白胖和气、言语风趣的青年产生了好。她接过够多的男人，明白他们骨里与禽兽无异，无论“现实”中是何等样人，一旦来到降界这无法之地，便会狰狞猥琐的本，恣意劫掠，甚至引以为傲，丝毫不觉羞耻。

        鬼针室的设计，可说是将这样的兽合理化到了极致：

        男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夺取女贞，此举还被化成“拯救”，是达成任务解救诸女的功勋，被掠夺者不仅反抗不得，惨遭淫辱后还须恩德，谢掠夺者救了自己。

        她对胡媚世的恨不是脑一，设计这种规则的人本就罪该万死，不但毫无人，甚以践踏人、观察这样的堕落过程为乐，可说是邪恶透。

        当时场最不知所措的，居然是龙方飓，亏他还有个威风的名字。柳玉骨中莫名涌起一陌生的怀，许久之后才省起：那般莫可名状的觉，或是在怜之中混些许遗憾，就像在路上偶遇仔猫狗，却不能带回饲养那样。

        过关本无其他选择，该怎样就怎样，龙方给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尊重，以及绝无仅有的快验。海棠总把“倒不是说他多厉害”挂在嘴上，这是事实；过人的杵径更该带来不适，而非销魂蚀骨死仙。要让女人升天，一小截手指就能办到，世上多数的女都是这样的。只有愚蠢的男人会以为须有副牲般的行货，胜过贴细腻的心思。

        龙方飓是个稀罕的有心男。况且，他还完地破解了所有谜题。

        白白胖胖的诙谐青年被夸奖时，会不经意地微腼腆，且自承“临机应变逊于观棋嘴”并非谦虚，而是难掩自卑的自我解嘲，但柳玉骨打一开始就知他很优秀，胜过他一一个的应师兄，只是他自己还不明白。

        你不是不行才用的脑，柳玉骨想告诉他，你是脑极好才用的脑。总有一天会跟上的，就算不是现在，也毋须担心。

        龙方飓很快就看，降界的本质是争夺资源——便有四名羽羊神，世上也无活神仙，首脑

        们不可能坐拥用之不竭的资源，须在消耗殆尽前达成目的。九渊使只是工，鸟尽弓藏是工不变的宿命，谁能赶在图穷匕现之前善用资源，转化成可与羽羊神谈条件的新型态工，谁就能活得更长些。

        应风玩游戏可能很，但对此也只是隐约察觉，否则当明白“独木难支”的理；好全集中在自己上，最终也不可能同羽羊神分庭抗礼，不如把资源有效分，武装起一支堪用的队，适合集作战，就算羽羊神本不需要，也很难抗拒好东西的诱惑。因为贪婪是人的本，羽羊神尤其贪。

        这份分析从中段起，她就听得一知半解了，理是成套成套的似模似样，以柳玉骨的聪明才智无从分辨对错，但她知自己的光和直觉是正确的，龙方飓的确有着极为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