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不凡。

        应无用再变那柄玉骨折扇，“唰！”一声抖开，两两对照，果非“佳偶”二字。“印上这两字，是‘宸翰’。”应无用怡然笑：“金章紫宸的宸，笔翰如的翰。知意思么？”

        应风还真知。

        宸，天所居也。如京师又称宸垣，皇帝亲书又叫宸笔，冠以宸字，即为帝王所用。“宸翰”本是指天所写的辞文，而后引申有御书房之意。

        “天成宸翰”，是告诉识者此扇为何人所，示以小吏自无作用，但拿到镇东将军慕容柔之的亲信面前，折扇实无异于圣旨，持扇者的意志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天的意志，断不能无视之。

        （……好你个韩小，居然搞上了当今天的儿媳妇啊！）

        应风无法确认阿妍的来历，因为韩雪这驴连她姓什么都不知，但白朝开国的武烈帝不通文墨，众所周知，折扇看着又不似旧，非前朝所遗，只能认为是顺庆爷替还没册封的太订了门娃娃亲，以折扇为信。此事原是守得密不透风，若非阿妍将扇给了韩雪，怕只有边寥寥亲信知悉，遑论朝野江湖。

        折扇离了阿妍，便是无用之，真正的护符其实是这名绝少女才对。

        冒牌叔叔反对他——其实是反对他以韩雪的——与朝廷扯上关系，却无法反抗识海之主的命令，气听来倒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先说不是我不啊，只是把两个心识的记忆拉在一块，风险委实太，要试也不是这会儿，不如换个喇，让你俩直接说如何？你等，我调个波形……行了。喂喂喂，测试、测试！”

        应风一雾，正发话，韩雪的声音却响彻颅：“阿妍——

        ——！”仿佛将脑袋钟里一阵猛敲，震得五翻涌几呕血，怒上心：“你闭嘴！”忽听阿妍诧：“你说什么？”回神才发现自己一拳贯夯土墙中，急中生智，手讷讷：

        “我……我是说，怎么忘了给你找喝。你渴不渴？”

        阿妍噗哧失笑，地横他一：“你我分不‘闭嘴’同‘喝’的区别么？”摇叹了气，急急拉他起，压低声音：

        “这怕是惊动屋里人啦，咱们快走！别让我姨娘发现了。”

        那院墙虽非砖造，也是掺了草木枝夯实的，竟被一击打穿，怕不是有百余斤力。应风任她牵着左手，随意动了动右手五指，拳面竟不觉如何疼痛，应是沟通识海之际，无意间用上血髓之气，才得如此；再度打开颅中禁制，摁住韩雪满地摩：

        “回再呲哇乱喊的，小心我关你黑牢！听见没有？”

        识海中的时间速与现实不同，韩雪显已被冒牌叔叔教训一顿，深刻反省，不敢再啰唆，嚅嗫：“长老息怒，我……次不敢啦。”应风森然：“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未发问，你敢半声音试试。”问了阿妍家中的状况，但韩雪所知有限，帮助不多。

        阿妍央土富，母亲故后父亲续弦，她与后母不来，素来疼她的姨娘和姨父便收了她作螟蛉，离开是非之地平望，远赴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