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觉得，你跟父亲离婚就是你不想要我和她。事实也是如此啊，你

        自己问问你自己：自从你跟老爸离婚、你从家里搬去之后，这些年来你有没有

        去学校或者回家看过我和茵一？我是个男生也就算了，茵她是个女孩啊，

        她心里更。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她现在没事就愿意往她那个朋友

        韩琦琦家里跑，你知为啥么？不是说她觉得张霁隆的房多么气派，是因为她

        觉得韩琦琦有个好妈妈。」

        夏雪平低了，我转看着她，只见她也掉了泪。

        其实从昨天，我和她离开茵学校之前夏雪平脸上的表来看，其实我觉得

        她心里还是挂念茵的。我想她这几年既不来见我也不去见茵，可能是有什么

        事把她羁绊住了吧。

        我从夹克袋里摸了摸，拿一包面巾纸，一张以后，我捧起了夏雪平

        的脸，轻轻地帮她把泪乾。

        她握住了我捧着她脸庞的手，看着我拿着纸巾帮她泪，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着她，轻松地笑了笑：「行了，夏雪平。你刚才把我哭了，现在我又

        把你说哭了。咱俩算是扯平了。」

        夏雪平听着这话看着我，然后破涕为笑，抬手拍了我的手背一：「小混！

        你是白痴吗？」

        她这么一笑，那些游行的人也走远了，中间车的隔离带也撤掉了。我笑着

        看了夏雪平一，然后发动了车。

        等她的绪平复了来，我接着又问：「不过说真的，我真心不清楚一件

        事：为什么全市的人对你杀了当初那个劫匪有那么大的意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当时的新闻了么？」夏雪平对我问。

        「我哪记得？当初我本连新闻看都不看，就喜看日本动画片和金庸武侠

        剧来着。」我说，「不过似乎记得，那个被你击毙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大

        人吧。我没记错应该是住在棚区的，那个被劫持的黑社会分好像是个金店

        的老闆，而且是那个劫匪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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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想了想，说：「你只说对了一半。那个黑分工作的地方不是什

        么金店，那个地方一共有两层：地上是典当行，地有一个一百五十平米的秘密

        赌场。当时我们市局正好是准备打掉这个窝的，之前也跟他们的人有几次大规

        模的交火，却没想到在十年前９月２６号那一天，他们帮派的份倒是先报了警，

        说自己的一个大哥被人劫持。我们组最先赶到的，跟他正面对峙的人，正好是我。

        那个劫持人质的青年叫曹龙，当初差不多也就是你现在的年纪，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男孩的脸上长着一个巨瘤，神除了惶恐还很不自信，而且当时他的绪

        还不是很稳定。我们当时来不及对他行调查分析、也等不到谈判专家，所以我

        就扣动了扳机。」

        这时候，我和夏雪平已经到了超市里面，我一边推着购车一边听她讲：

        「其实当时我和组里的同事，都没有想过会这么大的问题。而且在这以前，我

        也当场击毙过几个犯罪分。可没想到，一周之后在一个网吧里，就有人把曹龙

        的个人资料都爆料了来：这人从小是个弃婴，有一个孪生弟弟叫曹虎，脸上也

        有一颗巨瘤。两个人在仁德圣约瑟福利院长大，十多岁的时候，曹龙就和弟弟离

        开了福利院，去社会上闯。最初两个人一起什么活都乾——运货、板砖、拉

        泥、帮人搬家，后来曹龙在机缘巧合之，去了那个赌场保镖，他弟弟曹虎则

        是被他送了一个升学补习学校，让他好好念书，将来去一个差不多一的大学

        或者专业学院。本来打算得好好的，结果赶上了警方要取缔那个地赌场。曹龙

        提辞职，向那个黑分索要工钱。那个黑大哥却反了悔，不但没给曹龙结工

        钱，还打了曹龙一顿，然后把曹龙丢到了他住的地方的小院门。曹龙不甘心，

        他知在地钱庄的某一个房间的保险柜里，存有大量的现金和黄金，曹龙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