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去路家时,路西绽为旁的“哥哥”夹菜,乔倚夏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想来,路西绽必然同她的哥哥关系极好吧。然至亲离世的痛,是永远无法
同
受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的
会到那种切肤之痛,生不如死之痛。就如同当年小辉离开自己的时候一般。
其实很多时候活着的人未必更幸运,因为她们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缅怀早已不在的那个人。
那个时候,她跪在太平间外,的泪染透了她的脸颊,甚至击穿了厚重的地板,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祈求遇难的人是她,时间都不可能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乔倚夏却没应声,垂双眸,似在思索些什么。
提到这个名字,贺兰秋白的眶有些泛白,不过她
了一
气,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西绽的亲哥哥,路书野。遇难十年了。”
贺兰秋白浅笑一声,倒真的不愧是路西绽能看得的人,这
傲气跟她实在是有一拼,她不说她有没有提过,只说自己没有问过。
“西绽跟你吵架了吧。”不是问句,而是平淡的陈述句。一如此刻有成竹的贺兰秋白。
“昨天天气预报上说会雪,想不到却真的
雪了。”贺兰秋白用小铁勺搅拌着杯中
郁的咖啡,语气淡的像一碗白开
,“西绽一定很不开心。”
这换乔倚夏发怔了。贺兰秋白见她不知所措,捋了捋
发
:“我上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已经是十年前了。”贺兰秋白的脸
终于彻底的严肃起来,她的鼻梁很
,轮廓很深邃,严肃认真的表
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
,“我最后一次见书野,也是在十年前。”
“书野说,西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的人,如果要跟他在一起,就必须要接受他将永远把妹妹放在第一位,我接受了。因为西绽是一个让人无法不去疼惜的女孩儿。他为了西绽
过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他总说西绽是天才,其实在我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天才,因为跟西绽差着七岁,他不敢
级,他怕妹妹到了国外会没有人照
“我很早就听书野说过,他的妹妹是个天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书野是一个妹狂
,而西绽,那个在外人
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总是
在上的小仙女,也只有在哥哥的面前,才会笑得像个孩
。”贺兰秋白的
眶像是被什么东西盈满了,“哥哥唤妹妹苍苍,妹妹叫哥哥茫茫,书野说,这是他们从小就约定好了的。那时候西绽刚刚上小学,才只有五岁,就已经背诗了,读到天苍苍,野茫茫的时候,她开心得不得了,一直对着书野重复野茫茫,书野为了逗她,就对着她说天苍苍。”
乔倚夏却说:“我没有问过。”
“我第一回见西绽,就是在这样的飘雪天里。那一年,她才只有十六岁。”贺兰秋白停了搅拌咖啡的动作,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却最终叹了声气,抬
望着乔倚夏,“西绽以前的事
,她都没有跟你提过吗?”
乔倚夏同贺兰秋白一起去了山不远
的一家颇有文艺气息的咖啡馆,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人不多,两个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店里放着凤飞飞的,店主是一个二十
的森系女孩,嘴里还哼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