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还有些意外。

        「韩大哥这就走吗？」

        「嗯。你和小吴好好玩。颜颜，这次知找我帮忙，我很兴，以后也别见

        外。」

        「好，韩大哥回见。」

        方颜在韩钊面前再也看不到那冷凌脆的医生范儿，只像一个依赖着对方的

        小妹妹。看来韩钊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很真诚的延续了彼此之间的信赖关系。

        方颜不仅聪明，而且，韩钊如果没有真心待她，我相信她是能够察觉到的。

        她不知的就是，韩钊这样对她，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

        周围的嘈杂声中，桌边只剩了我们三人并坐。

        我独自喝酒，等着方颜率先打开尴尬的气氛。这是她该的，也是她会的。

        我了解她，方颜是那种不会逃避错误的人。她自己造成了负面结果，就一定会努

        力承担修复的责任。

        许久，方颜终于端起了杯。

        「左，我赔礼歉。」

        我叹了气：「方颜，你帮我的忙可不止帮了一次，你也没给我谢的机会。

        这次，咱们就算就两两勾销了。」

        方颜正好不想让我欠她人，她最希望的状态是我们两个人遥遥相看，再也

        没有交集。所以无论是我的态度还是我的提议，都让她着实松了一气。

        但是她没能意识到，当她试图手殷茵和我之间故事的时候，我们两个的交

        集就已经形成了。

        「好，左，那就都忘了吧。」她和我碰杯，脸上了舒缓来的笑容。

        殷茵去了洗手间，方颜趁着这个机会，忍不住再次向我确认。

        「你和她……真的是……」

        「你想说包养？」

        「我不喜这个词，很难听。」

        「各取所需这个词就不那么难听了。」

        「为什么是她？」

        方颜的这个问题多了一些八卦的味。她在发现我似乎并有把矛对准她

        之后，便放松了自己的警惕。

        「为什么不能是她？」

        「因、因为……」

        「因为她被人轮奸过，因为她从到脚都充满了麻烦的问题，对么？」

        方颜皱起眉：「我没有这样看她，我只是觉得……」

        「医者仁心，方颜，你当然不会那样低看她。你只是太看我了。」

        这句话缓和了方颜的态度，她紧皱的眉逐渐放松。

        我看了看她，继续说：「她有她的问题，我有我的问题。当我们两个以一种

        不正常的方式相遇到一起时，她的神已经陷了恶臭的污泥。而我，只是犯了

        职业病，想要把她当小白鼠，治好她。」

        「不仅仅如此吧。」方颜将目光投向虚幻的远方，「我觉得，你喜她。」

        「嗯，慢慢的就有一了，而且越来越喜。只不过她并不喜我，她只是

        需要钱。」

        方颜沉默了一会儿。

        「左，我不想涉别人的生活，所以你就权当我是好奇吧……」

        「嗯，你说。」

        「把时间花费在结果已经注定的事上，不是很悲哀吗？」

        「结果是可以被过程而改变的。」

        「有的事可以，有的事不行。」方颜的声音轻巧悠长，充满了知和温柔。

        她想要开导迷茫的人，像一个师者而不是医者。

        「你说得对。但没有任何人能知，哪些事可以，哪些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