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就像一个大哥,当年跟他一起的伙伴里,他对我是最照顾的。」
我不想再听这个女人说起别人的故事,连忙假装自然地接上话:「那正好,
以后你就交给我了。」
她回过神来,俏地一笑:「人小鬼大!」
我不满地哼了一声:「哪里小了?不客气地说,整个学校的学生里我可是最
能打的!你是不知,我跟老师说以后不打比赛的时候他那个肉痛啊,就跟丢了
几百万一样,就差哭着求我留来。」
她突然开:「其实,老师也跟我说过这件事。」
「我怎么不知?」
「他说你是个好苗,发展前景很好,甚至还给了别的条件。只不过我最后
还是没答应。」
听到最后一句,想到当时他脸上那个郁闷的表,我一
笑了
来。
「就是,妈,只要咱们兴,别人
咋滴咋滴,不用
他。」
重新提起这件事,她一脸惋惜地询问我:「想想还是有可惜,都承诺可以
保送甚至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我翻了个白,国
好大学又不是考不上,至于
国?抱歉,我的外语虽说
还可以,但是离尖优秀还差了一
坎,关键是这玩意实在看不
去,每次都是
着
学的。再说国外有什么好,人生地不熟,守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不快活
吗?
最后,行不行的,您心里还能没数吗?
为了顺遂她的心意,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用考虑,说不去就不去,没意
思!」
见她要说话,我又补充一句:「别劝我,我就是这么想的,谁劝都不改了。」
然而聪颖如她怎会猜不到,可独属于我们之间的默契让她欣一笑,理解、
支持、动、满足,世间
好莫过于此。
或许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或许是从前十几年的铺垫,我极其自然地养成了
在花坛边数蚂蚁的习惯。
这里的冬天少雨雪,充足的阳光依然有几株小黄花在寒风中顽
地开着,
幸好没有错过。
幸好没有错过。
终于忍不住了吗?
王爵前脚刚走,我就推开大门。
「儿,你怎么来了?」
「哦,教室有闷,发困,
来走走。」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刚好像看
到有人来过?」
「嗯。」她一边翻档案随答
。
「谁啊?」
目光移开,思考了两秒:「好像是叫王爵。」
「就是给学校盖大楼的那个富二代?他来嘛?」
「请教两种药。」她转向我,「你怎么这么关心?」
好像确实有些明显了,我赶忙赔笑:「我这不是闲的吗?OK,不问了,我
回去上课。」
「峰。」
「老大?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好久没联系了啊!」夸张惊讶的声音隔着话筒
传来
「以后再跟你说,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实在没心跟他叙旧。
察觉到我的语气,他秒变严肃:「谁?」
「王爵,给学校盖实验楼的那个富二代。」
「怎么,他惹到你了?」
「你认识?很名吗?」
「简直就是风云人啊!长得帅,家里有钱,成绩好,还善于交际,不少老
师都对他留意。」
我越听越腻味,直截了当:「我要查他的黑料,听说这人在外面可不太
净,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