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嘛呢?」
「午才把东西送过来,正跟你舅妈收拾呢。」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气,想想让两个女人在家确实不方便。
「妈,我就说该跟着你回去的……」
「真不用,妈应付得来。」
「好吧。」
我想了想竟发现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忙吧,早回来。」
「好……」
挂断电话还有些怅然若失,从前跟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这一个月来,竟
慢慢忘记了如何好好相。
不行,等她明天回来我得改变改变。
第二天午,我问她:「妈,你几
到家?」
「今天可能不行,我想好好陪陪你舅妈,也陪陪你外公和舅舅。」
我也没法求,「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吞吞吐吐,「这个……说不好……可能……也就这几天了吧……」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那你明天回来?不行就晚一天,后天行不行?」
「好……再看吧……」
我挂断了电话,阮晴,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我没像电话里说得那样等到后天,隔天就回了老家,一路上都在想阮晴到底
发生了什么。
老家静悄悄的,我先给外公和舅舅了三
香,这时舅妈从后院
来,手上
端着一碗药。
「舅妈,我妈在哪?」
她指了指西边的卧室,了个睡觉的动作,再把手心横着贴在额
。
「她发烧了?」
舅妈。
「怎么回事?」
八月已经完全了盛夏,睡觉就是不盖被
都还嫌
,怎么才回来两晚上
就生病了?舅妈知我不通手语,指了指我。
「你说是因为我?」
她肯定我的猜测。
这就让我无法想通了,这两天我甚至都不在她边,怎么能因为我呢?阮晴
这个女人,有时候很好说话,但有时候就是说破天她也不会妥协,要真是因为我
,直接问她肯定不会告诉我原因,要不是回来一趟,都不知她生病了。
「这样吧……」
我让舅妈不要通知阮晴我已经来了,再问她几个问题,在外边听听到底什么
况……
舅妈表示同意,看来她也不想让阮家仅剩的母之间产生隔阂。
「麻烦你了,妹妹。」
喝完药,她的声音神了一些。
「什么时候回去不好说,得等我好起来吧?」
「早回去又怎么样呢?不还是我自己照顾自己吗?」
「他?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就不要拖累他了……」
「他已经开始避着我了,我不怪他,他还小,尽一直都当自己是个大人,
但毕竟还没有真正行走过社会,再说,我本就是个不祥的女人……」
「你说得谁不想呢?谁不想边能一直有个
己的人陪着,好歹也能在生病
的时候递碗汤
药,不过,我阮晴这辈是没这个命了……」
「从前啊,他很会照顾人,有时候好得让人窝心,有时候又让人恨得咬牙切
齿……」
就算是在说「咬牙切齿」
的时候,她的语气都是笑着的,瞬间,那些她恼羞成怒的画面在前一一浮
现。
「可他总是要长大的啊,他会有更多的朋友,更广阔的未来,可他太依赖我
了,别看他一直努力表现得像个大人,但只要跟我沾边他就会慌,就会意识地
抓紧我……」
她说的没错,当有一天,那个你想跟她不离不弃的人,突然说,你该学会自
己一个人走了,由不得我不心慌。
「现在这样也好的……」
她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她害怕我也好,恨我也好,躲着我更好,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