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静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忽然放弃了，摇着说：“不，我不该这么的。我还是会告诉别人韩勋的伤是我造成的，孟先生，您只如实记录验尸结果，只要您忘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别当面揭穿我，可以吗？”

卓君兰皱眉，神有些严厉的看着她，声音沉来：“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卓文静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然而实在不清楚该怎么，只是在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念，并不清楚它有没有效果，是好还是坏。

孟穆清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神依然困惑。

“我知。”卓文静没有表的说，“我能怎么办？韩勋不是普通人，他和方辛夷的事更不普通，刺杀荣王，无论成不成他和方辛夷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查个遍，韩勋的死因当然也会被查到，到时候要怎么解释一个才十几岁连架都不会打的少年将韩勋一击必杀，骨肋骨全碎，脏破裂？沈风一案才过去多久，如果有人起了疑心追着蛛丝迹查到几个月前场发生的那些事，我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我知一旦唐非被人盯上，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把他和沈风联系到一起，什么糟糕的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当然不惧怕他们，可我不是神，没办法保证一切都照

卓文静没有隐瞒唐非的事。

她不会让唐非担上杀人的罪名，可也不能给唐非一种错事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错觉，哪怕唐非并不是这样的人，也不能开这个先例。

她了解大齐律，当然知照这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的律法，唐非况其实不算严重，如果利用手上的权势运作一番，他甚至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卓文静说：“如果有人问起，我会告诉他们在韩勋抓到唐非之前我已经和他交过手，韩勋受了伤，只是没有当场发作，所以才会被唐非手臂击中猝死。”

这是要赶人了啊？

卓文静失笑：“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孟先生而言这么重要吗？”

和孟穆清分开后，她又找到了卓君兰。

“没事了。”卓文静告辞离去。

卓文静脸上笑容：“谢谢你，孟先生。”

勋致死的人就变成了两个……不，严格来说，“真正”导致韩勋死亡的是本不存在的第一个重伤韩勋的人。

孟穆清轻轻呼一气：“我不会说的。”

这当然不合理。

卓文静心里很清楚。

孟穆清怔了怔，神带着几分思量，慢慢：“也不是，只是……好奇。”他摇了摇，“卓校尉还有事吗？”

孟穆清很想说自己不到，可他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远比旁人要多，卓文静这些话其他人听了可能觉得她思虑过重，然而孟穆清明白事只会更加麻烦。

卓文静请孟穆清帮的忙和他最初想到的虽有不同，可仍然让他为难。

卓文静有惊讶，她还当孟穆清会继续追问去，可现在看来更像是打消了追究底的念……还真够净利落的。

卓文静神狡黠，慢条斯理的说：“孟先生心里没答案吗？我就是我，卓家的女儿，兵司昭武校尉，京都的夜巡人，还能是谁？”

“我有一个问题。”孟穆清神复杂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