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哑了，过来好半晌才无奈：“得，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您好好躺着吧，没准儿你家孙女儿待会儿就来了。”

…………

“早先在门看闹的时候你没听村里人说吗？那丫是个孤儿，还是六星村有名的贫困，她的家境能跟周家比？周家这些冰箱、电视、自行车、洗衣机都是从她家借的，这话只有你这个没脑的才会信。况且，就算电能借来充门面，粮也能吗？把它们放在谷仓里，谁他妈看得见？”

这老也太不负责了，为了一个贪财自私的老婆，把自家孙女儿得如此难为，没脑的吗？中年妇女这些天没少打听林家的事，林栓老实巴交的，人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家里那破事得整个科室的人都知了

焦晓娥从来不是一个利索的人，未嫁的时候靠爹妈、兄弟；嫁了靠丈夫、婆婆；丈夫、婆婆走了又靠媳妇，家里的活儿从来不沾手。要不是她太贪图享受，格又霸，她儿媳妇不至于跟人跑了。

“手机是啥？”林栓巴巴地看向男。

“心多正好，”大少年冷笑：“让他回家跟康宝莱斗去。”

林栓泪都来了，抖着嘴唇说：“不行，我要院，我得回去看看。我就这一个孙女儿，我不能让她事啊！”他现在悔得都青了，为了年轻时候的那念想，却把孙女儿搭去，这值得吗？

“你没手机吗？”躺在门的年轻男不以为然地，“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呗。”

也就是最近几年她才学会一家务，浆洗衣服都得磕磕巴巴的，又哪里会去拆洗被褥？她自私自利惯了，对儿和孙却很好，不舍得让他们重活，于是周家的这些被都是盖了大半年的脏被，颜灰扑扑的，这可苦了三位大少爷。只来了一晚，他们就觉自己一脚踏了地狱。

躺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叹息：“大爷，您心可真大啊，那么小的孩你也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现在的人贩猖狂着呢，您这个爷爷当得太不称职了！”

“那黑丫只是个孩，却能辖制两个成年人，周家要不是了亏心事，能让一个孩压住吗？周家家风不怎么样，你们长心。”大少年认真告诫。

林淡却睡得很好，第二天把家里的菜地整了一，该锄草的锄草，该施的施，又拜托村长方伯帮着照看一自己的田地，这才步行两个多小时去了镇上，草草吃了晚饭，找了一家离派所很近、价格却便宜的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赶最早的一趟长途汽车去了市里。

林栓等了两天还没把孙女儿等回来，心里火烧火燎得，恨不得砸开石膏爬医院。

话虽这么说，年轻男和中年妇女却都悬着一颗心。如今这世太乱了，一个穷山沟沟里来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却要独自跑数百公里远，能不事吗？迷路、被骗、被拐，甚至是遇见生命危险，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那你说周家为什么要把东西给那个黑丫？”胖乎乎的少年好奇地问。

“我觉得周放心多的。”阴柔少年压低音量说。

提到康家的那位养女，另外两名少年都不说话了，三人直地躺着，怕碰到脏兮兮的被，都不怎么敢翻，熬了大半宿才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