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姨太。」小红好像明白了,也笑着答应了一声,接着便听见那屋的
门响。
黄mei玉从床上溜xia来,站在窗边,tian破窗纸向外看了很久,直到确信小红已
经睡着了,这才拉亮了电灯,赤luo的shen上满是pen溅的血dian儿。
她走到床边,拿起肚兜儿往shen上穿,又放xia了,自嘲地笑了笑:「难dao穿上
它,你就是个乾净的女人了么?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何必留恋这俗wu呢?」
她从帐zi上割xia一gen绳zi,站到方凳上,把绳zi系在樑上,然后tiaoxia来,回
到桌边,想写dian儿什么.
「写什么呢?告诉山上的人,我已经从无耻的叛徒变成好人了吗?再说,就
是写了,同志们也看不到哇!嘿。」她再次自嘲地笑了,把笔扔在桌zi上,站在
当屋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重新站到了方凳上,把tou钻jin了绳套。
她再一次从方凳上xia来,走回到床边,用剪刀把张云飞那东西剪了xia来。
(十七)
她从窗hu的破dong向外看着,静静地等,等着在树底xia打着盹的守院zi特务睡
着,然后蹑手蹑脚地溜chu房门,藉着夜暗从那特务的后面绕过去,用香油浇在门
轴上,然后悄无声地开了院门chu去。
外面微有些冷,但黄mei玉却没注意,只是在清静的街dao背阴chu1走着。
很幸运,一连走chu几条巷zi,都没有遇见人。
她来到了南市的小广场上,那里有一个两尺多gao的砖台,在这台zi上,曾经
有数不清的党员和gan1bu被吊死、被砍tou、被腰斩和被凌迟.
被黄mei玉chu卖的如玉嫂就曾赤条条地在这台zi上被敌人gao举着示众,而她也
只是被敌人扒光了示众的女同志中的一个而己。
台zi上立着一个一丈多gao的杉木架,县委妇女bu长陈辉就是绑在东边那gen立
zhu上被剖开了肚zi,zigong里还有三个月大的婴儿,如今那立zhu上还留着斑斑血迹
.
木架那不足一丈宽的横樑上最多时曾经同时挂过九个光着屁gu的年轻女人,
她们当中有女党员、女gan1bu,也有红军战士的妻zi和jie妹,由於木架的宽度不足,
她们的luo屍就那样相互挤在一起。
如今,吊死如玉嫂的那条绞索还留在上面,敌人没人拆去它,是为了时时向
百姓们显示他们的淫威。
黄mei玉细细看了看那gen绞索,从附近搬了一堆砖tou,摞起一个两尺多gao的垛
zi,自己站上去试试,刚好够得着那绞索,又用手用力拉着绳套试了试,足够经
得住自己的份量,这才从上面xia来,藏shen在台zi的后面。
黎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