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哲，维克多，萝洇还有奈奈，曾在那些景象中穿行，互相帮助着走过一难关，从什么也不懂的新人变成传说中的存在。

“奈奈”崔左荆轻声问，“你在里面吗”

那是一张空旷的画布，上面什么都没有。

就像董征猜的那样，崔左荆没多大反应，他只是冷漠地欣赏了一这幅画，翻了个白，看向一张。

空旷的画布，对应的正是混沌。

回忆呼啸着穿越十年的光景，重新在他前清晰，这画中的一幕幕，全都是他第一次来到纯白地界在盒里见过的。

不会也染病了吧，想到神父和异教徒腐烂的尸，还有在他怀中死去的婴儿，崔左荆心不免沉重，他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和维克多汇合，不过他是大人，就算染病，发病的速度也不会太快吧

没有回答。

他看到了自己。

“董征”

这里肯定会有继承人们从中把守，将奈奈救不会容易，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有悬，崔左荆打算先和同伴汇合，至少也要集结他和维克多的力量才行。

前的景象让董征意识到这正是黑死病肆的时候，这场由啮齿类动传播开来的瘟疫在短短三年时间几乎毁灭了整个欧洲，人们乞求全知全能的上帝，向祂忏悔，鞭挞自己，想尽办法却仍然无法阻止疾病的继续蔓延，于是从那时候

时间紧急，崔左荆想着，成功在被追到之前解开了机械锁，推开隐藏的小门。他低走去，烛光照亮狭窄暗上的一幅幅画，在看到那些景象时，崔左荆愣住了。

但混沌力量正从中透，崔左荆一就确定，池鲤鲋奈奈就被关在里面。

“这是哪里”董征环视四周，他仍在教堂中，但显然不是原来的那座，昏暗光线从残破的窗中照来，勉起到照明作用，墙和地板上都是脏污的黑血迹，腐烂的臭味让人作呕。十字架歪斜着在地上，一只乌鸦站在上面，而老鼠从黑暗的角落钻，毫不畏惧地在垛叠的尸间穿行着。

脚步声回在仄的长廊中，崔左荆视线从古老城市的塔上移开，看向一幅画。

皇后的手笔。

有大。

他举着蜡烛，一步步向前，每一幅画都是他曾过的盒，直到现在，他仍能清晰记得里面的许多细节。

十六岁的他手握长刀，脸上还带着血迹，竟然穿着蓝白相间的裙。崔左荆皱起眉，他啧了一声，将蜡烛移，烛光照亮了画右角的黑字，一个小小的“doy”。

他没有再向前走，黑雾盔甲也快追过来了，万一它堵到暗门自己不去可就麻烦了，崔左荆转过，准备先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画中伸，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

“1349年，弗罗里达。”萝洇，“这是你的梦中。”

看到萝洇的那刻，董征心中一惊，立刻坐了起来。距离和无尽之海上的池鲤鲋奈奈相见已经过去了八个月，这段时间里，萝洇再也没有找过他们任何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众人对她隐约的怀疑，而现在，她现在了董征面前。

似乎有人正在急切呼喊着他的名字，一片迷蒙中，董征缓缓睁开，长发绑成麻花辫的女孩正席地坐在他边，推搡着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