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此乃县衙公务,就不参与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假如实在解决不了,再告诉我。”
“是,是。”黄一淳忙站起,连连diantou,暗忖:惭愧,我狭隘了,裴大人是知县的表哥,表哥怎会抢表妹的功劳呢?
姜玉姝松了kou气,“谢谢表哥!”
“既是同僚,又是亲戚,何必如此客气?”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良久,夜渐深,忙碌一整天,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提议dao:“商量得差不多,很晚了,表哥歇息去?”
裴文沣见她yan袋泛青,“好,都该歇了,要保重shenti。”
于是,一行人迈chu书房,黄一淳先告辞,走向自己的住所,其余人恰同路。
xia人尾随,表兄妹并肩。
裴文沣到底忍不住,低声问:“有郭弘磊的消息了吗?”
姜玉姝黯然摇tou。
“天无绝人之路,你别太担心了,多保重shenti。”
“嗯。”
裴文沣扭tou,皱眉问:“你的yan睛zhong了,哭的?”
“哪里?”姜玉姝xia意识摸了摸yan睛,“天气越来越re,最近没休息好而已。”
她神se沉静,眸光幽沉,“况且,哭有什么用?弘磊又不是第一天投军,他经常新伤摞旧伤,不止一次遭遇危险,我要是动不动就哭,yan睛早瞎了。但愿这回,菩萨再保佑他一次,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平安回来。”
裴文沣颔首,“唔,吉人自有天相。”
亲人忧心如焚,此刻,征夫究竟在何方?姜玉姝木然迈步,喃喃说:“最好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我心里早已经设想过无数次了。事关两国交战,我无能为力,没本事陪他并肩杀敌,只盼老天爷开恩,保佑他平安解甲,让我们顺利回都城养老。”
“回都城养老?”
“嗯。”姜玉姝yan眶发re,鼻尖泛酸,qiang挤chu一丝笑容,颤声dao:“这是他的愿望,念叨好几回了,落叶归gen嘛。”
尾随的邹贵等人听得心里十分难受,脚步沉重,默默祈盼着。
裴文沣背着手,缓步前行,宽weidao:“落叶归gen,人之常qing,他的心愿,应该不难实现。”
“希望如此!”
片刻后,府衙官员的厢房到了,姜玉姝cui促:“表哥,快歇息去。”
“你也该休息了,别太cao2劳。”
“知dao!”
不消片刻,姜玉姝回到自己的院zi,即将jin门时,邹贵小跑靠近,呈上几张银票,忐忑禀告:“夫人,这二千两,裴大人吩咐小的转交给您,说是您外祖母和舅母给孩zi们的压岁钱。长者赐,不可辞。”
“啊?”
姜玉姝一呆,拍拍额tou,才猛地忆起往事:当年,表哥不顾全家反对,执意谋官来西北,长辈一气之xia,停止接济。他新官上任,俸禄低,nang中羞涩,借了长辈弥补被退亲的表妹的二千两……她jing1力不济,懒得琢磨,疲倦吩咐:“知dao了,你明儿交给翠梅收着。”
“是!”
三天后
今天休沐,官吏们各忙各的私事。
李府
李启恭设宴,闻希和几个商人chu席,gao谈阔论。
酒酣耳re时,闻希额tou冒汗,红光满面。
“小人敬主簿一杯,等作坊运转起来时,还求您多多关照。”一名粮商毕恭毕敬,躬shen敬酒,一饮而尽。
闻希嗜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