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教训，还是两顿教训，你自己选。”

“这、这……”郭弘轩苦恼挠。

“礼嘛，能表达敬意即可，奇珍异宝、致绣品难，当以‘稳妥’为重。”

哥，等他有空探亲时，想必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郭弘轩思考半晌，最终艰难表示：“对，嫂言之有理，母亲永远容易心疼、心，既然注定挨揍，当然选择少挨一顿。我选择留。”

一晃，到了问边军的日。

“是吗？”

良久，她回神吩咐：“关于寿礼，大家仔细考虑考虑，集思广益，过两天再商量，早日定来。另外，问凯旋大军之日，纪知府和裴大人将会同行，行车要安排妥当。”

众人七嘴八答：“本地盛产药材，往年大多送名贵药材，譬如鹿茸、人参。”

小吏忙站起，“喜报前天早上就张贴去了。”

“很好。”她满意颔首，叮嘱：“军队打了胜仗，例，官府得问犒劳一番，此事交给县丞，你照着老规矩置办酒即可。”

“知了。”

“卑职认为，送人参，是最妥当的！既方便，又合适。”

她喝了茶，颇为疼地提起：“十月十九，是万寿节，圣上的寿辰，普天同庆，各地方官府都需要献寿礼，必须提前准备。往年，图宁一般送什么东西？”

黄一淳低应答：“是。”

“绣品？咱们哪儿比得过江南地区？依我看，不妥。”

这天清晨，姜玉姝早早收拾妥当，等候半个时辰，知府纪学琏才

姜玉姝挑眉，好整以暇地提醒：“难你以为回家就不用挨揍了吗？花魁、私生孩、错过考期等等，这些事加起来，母亲着实气得不轻，你若是连兄长的面也没见着就匆匆回家，母亲肯定不兴，你猜，她会不会动家法呢？”

“况且，图宁有绣工超的绣娘吗？即使有，恐怕也赶不及了。”

议事厅，众小吏皆擅察言观，见知县心好，才敢笑脸，此前边军未凯旋时，平日个个正襟危坐，不敢与知县谈笑。

“嗯。”姜玉姝清脆一拍手，“这才是聪明人的法！很晚了，快歇息去，读书人要早起用功。”说话间，她轻快走向卧房。

姜玉姝继续分析：“你选择悄悄回家，结果很可能是这样的：母亲生气，动家法教训你一顿。而且，弘磊有空探亲时，因为你逃避，他不仅不会气消，反而会更生气，十有八/九也会教训你。但是，如果你选择留，主动和兄长‘谈一谈’，然后再回家，母亲见你已经受过惩罚，估计就气消了，多责骂几句。”

姜玉姝扭问：“大军凯旋的喜信，宣扬去了吗？”

“对，人参好。”

姜玉姝一踏房门，登时笑得直不起腰，乐完了，劲十足，心想：三日之后，县衙问犒劳凯旋之师，又可以见面！

“不过，今年初产蚕丝，不如送绣品？绣个‘万寿无疆’，怎么样？”

翌日・清晨

天气炎，姜玉姝慢慢摇扇，一边与属商量，一边慨想：我自己的生辰一向随便过，家人的生日，往往无法团聚，如今却提前认认真真为皇帝准备寿礼？真的是……

“是。”

郭弘轩不忘央求：“嫂，不要忘了，二哥生气的时候，你千万记得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