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差一，而是差很多，差距越来越大。多谢嫂安，但我有自知之明。”

“你――”

车停，姜明诚满怀期待，掀开窗帘张望，“是这儿吗？”

“多谢嫂！”郭弘轩终于卸心大石，虽然前程没着落，却心轻快。

夫妻对视一，同棘手，无计可施。

郭弘磊深气，面沉如，整个人往后一靠，疼靠着椅背。

姜玉姝定定神，示意丈夫冷静，“四弟，你的想法，我们听明白了，别急啊，咱们慢慢儿商量。”

“再勉读去，我可能真的会疯。”郭弘轩极度颓丧。方才挨打时，他假嚎啕，此刻是真痛苦。

“没错，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座

郭弘轩难掩懊丧，神恍惚，喃喃倾诉：“从开蒙到抄家期间，父亲一直聘请都城才当先生，不知为什么，我、我就是学不去，先生们满腹经纶，哥哥们一即通，只有我，脑里天生缺少‘读书’的弦儿，越学越笨，近年一提笔作文章，就晕脑胀，脑浆变浆糊，无法思考。上次考场，我坐就冒冷汗，手心的汗不，握不住笔，慌得不行。”

场面僵住了，姜玉姝打圆场，提议：“四弟，事关重大，你一定要认真考虑，过阵，等你作决定后，咱们再详谈！什么时辰了？好饿，该吃午饭了。”

一晃，夏去秋来，中秋在即。

姜玉姝莫能助，蹙眉想了想，“要不、给你换个先生试试？”

临走前，姜玉姝温和：“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改天再谈谈，大不了，你自己选择一条全新的路，只要是正，我就不反对。”

“你一向被夸‘文武双全’，当年一举考中秀才，三哥虽然不好，但文采众，逢考必中，目前已经是举人了。”郭弘轩泪满面，近乎绝望地凝视兄长，哽咽说：“你们聪明，认为考个秀才轻而易举，理解不了我的苦。我简直快疯了！越来越讨厌书本，看见书就想烧毁它。”

“谢谢二哥。”郭弘轩挨了一顿打，却毫无怨愤之意，反而倍疚，关切：“哥，你的伤裂开了，赶紧包扎，我不要紧的。”

心，上回你的名次靠前的，差一就――”

郭弘磊眉紧皱，十分不解，“奇怪，你小明明大胆，考场又不是战场，有什么可害怕的？”

兄嫂难为，责无旁贷。

“名次与先生无关，是我自己不争气，一考场就慌张。”

“公，到了！”

郭弘磊的怒火逐渐消失，语重心长，严肃问：“但在三百六十行中，读书最清闲，学而优则仕。倘若一时间悟不透学问，也无妨，家里给你捐个前程，怎么样？”

良久，姜玉姝缓缓：“四弟已经成年了，前程大事，让他自己拿主意。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只要走正，就无可指责。”

“唔。”兄长深深看了一胞弟，拉开门离去。

郭弘磊没有更好的办法，疲惫起，叮嘱弟弟：“等着，我叫个人来，给你看看伤。”

“不，不了。”郭弘轩使劲摇，毅然决然，“多谢哥哥嫂的好意，但我真真厌恶书本和官场，即使捐了，也是白花钱。”

从都城到西苍，三千里路，跋山涉，姜明诚一行颠簸两个月，赶在中秋前夕抵达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