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债主不约而同叹气，对视一，灵埔知县问：“听说，图宁年中斩了一批贪吏，官府抄得一大笔赃银，对？”

“后悔什么？我们不知多谢古大人。”她冷静：“粮作坊需要明矾，偏偏

唉，终于勉应付过去了。姜玉姝悄悄松气，笑答：“确有此事，”

“我明白，我们理解。”

谈来谈去，总而言之，两个字：没钱。

姜玉姝吩咐：“晌午了，午饭准备好了吗？今儿有贵客，切莫怠慢。”

“结果怎么样？”

她简略答：“目前种了些桑树，长势一般，图宁冬季漫长，怕就怕桑树无法越冬。”

良久，债主再度叹气，灵埔知县沉声说：“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若是再追问，估计会显得咄咄人。既如此，希望姜大人信守承诺，代表图宁，尽快把灵埔的债还了。”

姜玉姝一怔，严肃答：“对，铲除了几个贪吏，但官府并未抄得多少赃银。”

“这是当然，应该的！”姜玉姝郑重其事。

安陕知县皱了皱眉，见债务事宜没法往谈，便话锋一转，颇兴趣地问：“听说，你们正在试行种桑养蚕，可有此事？”

“哦，好！”债多不愁，姜玉姝咬咬牙，签了借条。

于是，三天，知县和县丞一搭一档，招待债主，不仅把债务延后，甚至又赊得一批矿料。

接任的同时，接了债务。姜玉姝责无旁贷，不得不打起神，诚恳表示：“但目前，图宁确实艰难，我是最不喜欠债的，可没办法，只能先欠着，等有能力了，一定还！”

“唉，大老远来一趟，瞧个新鲜，也算不虚此行了。”

灵埔知县意识问：“为什么？”

“不清楚，至少要等明年开才知。”

安陕知县笑眯眯，“犹豫半晌，我还以为你们都后悔了。”

姜玉姝快答：“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二位兴趣，什么时候有空，提前跟黄县丞说一声即可，他会安排。”

“您放心，官一回到衙门就交代去了。”

“大丈夫一言既驷难追！”灵埔知县声气。

“嗯，很好。”

姜玉姝接腔叹息，“是啊，东拼西凑，才勉把被敌兵毁坏的城墙修补好了。很抱歉，让二位白跑一趟，我现在无法承诺还债的日期，但我可以承诺：等将来有能力了，优先还灵埔和安陕的！”

“好！”

黄一淳在旁帮腔，“官府之间的债务，我们不会赖，也赖不了。拮据无奈之，请二位大人谅解。”

“而且，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黄一淳讷讷补充：“图宁与北犰接壤，朝廷规定，城墙需要比别的县厚三尺，光这一项的花销，就大得叫人疼。”

灵埔知县鬼使神差，莫名答应了，冷静后不好意思反悔，暗中懊恼自责。他皱眉，屈指敲击桌面，促：“姜大人，请签字，盖章。”

我们正是因为拮据，被无奈，才来一。”安陕知县语气温和，神却，缓缓：“当然，债务仅是官府之间的，我们丝毫没有为难姜大人的意思，公事公办，请你理解。”

解决了债麻烦，黄一淳乐呵呵，“不远，车小半天功夫就能到郊外的桑山。”

“哦。”两个债主恍然颔首，异同声问：“我们可否参观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