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疼痛（上）

        香墨上，她又说：“现在哥哥和梅都不在，说是回十夜门办事也全是让我安心罢了。依我看，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岳柔打的什么鬼主意，目前还不得而知。今天我何时门、了什么、得了什么，她都了如指掌；而后又把这些说予我听，无非是要警告我乖乖的，她的话。”

        “今天刘家送来了，都搁到姑娘房里去了。”岳柔又笑：“我差城里最好

        只有漆木小几上，那被落日映照得金澄澄的双塔凤尾小香炉在吐着缕缕香雾。

        “尚之，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么？！”说话的是一名黄衣女，形貌艳大方。发梳着行舟髻，簪了一挑金丝的珍珠簪，耳上有双珠提焰的耳坠，风俏；丰朱唇似嗔还喜，一双杏媚幽幽。她穿柠黄骑装，腰上一把宝剑，脚上一双杏长靴，英姿飒，颇有侠女风范。

        夜雪得谢过，便了福熙院，神态自若，同来时并没有不同。

        突然，岳柔望向夜雪，先是面无表，而后又兀自笑得亲切和蔼：“姑娘也是识大的人，这‘得去’还是‘不去’，全看姑娘一句话。”复轻叹一气，“孤一个在庄里也确是闷，再要去哪里玩，只和我说，我定让颜儿带姑娘把襄州城里城外好吃好玩的都逛逛。”

        摆摆手，夜雪示意不妥。“没清之前先不要通知门里。岳柔的意思留在朱家庄，她定是要我有用，暂时不会有危险。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倒是要看看，岳玄宗打的什么算盘！或是……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在纵。”她又叮嘱香墨，让她最近注意着迎愿，比有些蛛丝迹可寻。

        夜雪换好衣衫，净了手，从红木小柜中取一个翠绿绣金的香包给香墨，：“平时挂在上，没人会怀疑。必要时将里面的粉末撒来，人若了就犯迷糊，全不记得见了谁、说了什么、了什么。”又给她一颗暗红的药，她知是粉末的解药，便服了。又听夜雪正：“香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香墨挂好香包，敛眉问：“那我们能通知十夜门么？还是就这么待着？”

        回到屋里后，夜雪便把方才在岳柔房里被威胁的形大致说予香墨听了。香墨素来机灵，当即晓得朱家庄里暗藏埋伏，一举一动都有睛在盯着。

        岳柔，又问：“前些日裁的衣裳、打的首饰呢？”

        这一夜，朱家庄灯火依旧，却静得诡异。白日里华丽的亭台楼阁，香溪碧湖，乃至一草一木，仿佛都在黑夜中挣扎着伸展着扭曲的笑容。

        她涨红了脸怒视梅尚之，大声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伴她离开的时候不告诉

        的绣坊给姑娘裁了几套衣裳，打了些首饰，都是些不值钱的，姑娘莫怪我多事。现送了过去，姑娘看得上便穿穿吧。”又说，“天也晚了，我也不留姑娘了。”

        然后，她替夜雪换了套舒适的衫裙，松了发，各有所思。

        岳柔听见后，连声好，又唤着：“迎愿！跑哪儿去了！”

的，得发都乱了……这么邋邋遢遢的，夫人心里不会笑话我吧？”

        黄衣女便是十夜门四君的兰之君――兰妃卿。

        “这是我的事，与别人无关。妃卿，你回去吧。”男材修长，羊脂白玉冠束发，面如玉，目若远山，一青布衣，虽是风尘仆仆，却丝毫没能减却他的如玉般贵雅的风华。

        “小！你可算来了！”院门香墨急匆匆迎上来，脸不太对劲。小了院，她却只能在外候着，左等右等也不见夜雪来，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迎愿掀开门帘来：“刚沏茶去了。”绣花鞋上还沾了些泥。

        一时间，屋又静了来。岳柔和夜雪各各的事，谁也不说一句话。连立于门外伺候着的迎愿，也不知何时失了踪影。

        夜雪眸微扬，朱唇轻启。“夫人想的果然周到，那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雪回看看，确定迎愿并没有跟着来，遂压低声音：“回去再说。”两人便往客院走去。

        两匹停在路边的柳树，另外还有两人在旁，似乎是在争执什么。

        官上，车前行，黄土飞扬。此路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途经樊原、维徐、襄州、临锦等地，除了用于运送货外，最主要的便是周转于各地旅人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