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摇摇，喟叹一声：“我不知。”脑海里划过一张张脸孔，她不想从中选择。

        见她神渐渐暗淡来，他倒也没再追问。走去端了一碗熬好的汤药递给她，她皱着鼻一脑儿喝去以后，他又递过来两颗蜜枣。她接过，笑：“谢谢。”从幽深僻静的大山里走到集市里去买些酸甜的零嘴，肯定很麻烦。

        看着她依然带着病的脸温柔地冲他微笑谢，荏弱清丽，脸上一不自在地别开脑袋，“切，我、我又不是专程给你去买蜜枣的，只不过了山顺路买了几个回来，你吃了也省得我扔、扔掉……”

        她一歪脑袋噗哧笑了，双颊微薰，“是是是！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燕淮不好意思地随便支吾了一声，显得有腼腆。撑坐在床边，他低着看着自己踢动的双，“小血，你也别‘您’啊‘您’的，我十九岁大好年华都被你叫老了。从今往后，也别见外，你就叫我……叫我……小燕吧！”回眸又是甜甜一笑。

        咚的一个脆响，床上正吃着蜜枣的人影飞速倒。

        燕淮也就势扑到在床上，角闪烁着莹莹泪光慨呜咽：“小血啊小血，让我说你儿啥好呢！伤这才见好，你一兴激动伤又裂开了，为什么要这么傻？！”

        燕林再识

        小屋上方升起袅袅炊烟，不大却净利落的篱笆小院里，燕淮正坐在小板凳上分类手中的药草，药和品种整齐叠放到几个小篮里；前还搁着一个简易小炉，咕嘟嘟地熬着药。

        她洗漱好走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

        在床上木乃伊似的歇了好些日，夜雪本想到屋外走走，却被燕淮以伤裂开为由一拒绝，“不想活了就直说”，他漠然。记得那日他的神冷厉，姣好的容颜敛眉肃杀，和先前孩童般天真胡闹的模样判若两人。

        以尽量轻快的步走近，她低清了清嗓，双手撑在膝盖上倾冲着他微笑：“早上好！！”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手上的活儿，直到她手酸了笑容僵了才回过来，不冷不地瞥了她一，“午饭在锅上着，上就可以吃了。”

        这是哪门的反应啊……愣了愣，她挠挠不好意思地笑了，“哈哈哈

        ……我确实起晚了。”

        “觉怎么样？”他突然问，黑黝黝的睛在阳光反着光。

        “您别总是这么突然行不行……”噘着嘴小声嘀咕，觉到两刀似的目光飞过来，她忙大声回：“好多了，没什么大碍了。伤好得特别快，就是有时候还有刺痛。”

        他听后颔首，仿佛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又默默地挑了几样药材包好，“我给你用的药是同时伤外伤兼治的，能好得快说明你质不错。从今天起你可以洗浴了，浴前一炷香左右在里放这些药材，隔天一次药浴，可以消除愈合疼痛，五次伤就完全好了。”

        她答应着接过，敢这小真是隐世神医？伸手搬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他侧，见他说完话又静来了，还是找话说说吧。想了想，她拉拉他的袖，诺诺地笑：“请问、请问你看过还珠格格吗？”

        林间的鸟儿刷刷地从院上方齐齐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