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老朽我陪你喝两盅。”
“谢谢,”
我朝老人家拱拱手,“嗯,听说你是卧地沟的‘老革命’。我一直想请你老人家吃饭呢!”
“林爷爷,庾总裁想来听听***事qing。”
季小霞见我着急,赶紧切ru正题。
“呵呵,其实,这老太太复生,是因为她积了大德,老天爷不忍心让她早走哇。”
老人家叹息了一声,往对面墙上指了指,“看见了吗?墙上挂的那gen棍zi?”
我抬tou一瞅,果然有一gen旋得光hua的柞木棍zi挂在墙上,棍zi的握把上,缠了一gen鲜艳的红布条。
“你别小看这gen棍zi。”
老人家告诉我,“那叫震尸棒。”
“震尸棒?”
我觉得好奇怪。
“是啊,我们这矿区啊,旧社会屈死的冤鬼太多了。动不动就chu现炸尸的事qing。虽然大家都盼逝去的亲人死而复生,可是,这种事总是惊吓zi孙,让他们心不安呀!后来,远方的一位老dao士路过咱这儿,他看了看山后的风shui,砍了一棵小柞木树zuo了这个棒zi,又拴了红布条,嗯,打那以后,谁家再chu现这事儿,只拿棒zi轻轻一举,尸ti就平静了。
“是吗?”
“是啊。”
老人家先是不可置疑地dian了diantou,随后却又来了个转折,“可是……这棒zi,用到季老太太shen上,就不灵验了。”
“怎么不灵验了?”
“呵,这事儿说来ting怪啊!”
老太太听到这儿,接着老tou儿的话诉说起来,“当时,我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觉,就听见轰隆一声响,一个拴了红绳的棍zi朝我砸过来,我就吓得大声喊:‘别打呀,我没有死。’我这话一说完,儿媳妇就扶我坐起来了。”
“nainai,你躺在这灵床上,看见什么了吗?”
季小霞忍不住好奇,第一个发问了。
“这事儿说chu来啊,你们谁也不能信。”
周老太太呷了一kou茶shui,慢条斯理地回忆起来“我呀,像是睡着觉了。忽然,有两个穿黑衣的差人从后门jin来,说是带我去天堂。我就迷迷糊糊跟他们走chu了后门,对了,当时,小霞你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临走我还看你一yan呢!”
“是啊,昨晚,我正看呢!”
季小霞证实着。
“什么鬼啊神的?小孩zi别瞎说。”
此时的季家人,最忌讳别人说鬼啊神的话,季小霞母亲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地制止了。
“真的……”
季小霞分辨说,“看完,我还zuo了恶梦呢!”
“那……以后呢?”
白雪听到这儿,倒是着急了“以后……我跟两个差人像是到了一个阎王殿前,呵,那地方,人可够多的。嗯,还排着队呢!殿门kou那儿摆了一kou大大的泔shui缸,里面臭哄哄的,几年没刷了吧。排队的人到了缸前,都要喝几kou脏shui,喝了这shui,才可以走过小桥那边去。”
“那小桥,是奈何桥吧?”
白雪到底读了几年书,学问多着呢!
“是呀,桥的形状就像公园养鱼池边的小砖桥。”
老太太想了想,“当时,差人cui我快喝shui,我一看,shui太脏,说什么也不喝。尽guan他们cui我,我站在那儿,咬紧牙关,就是不喝。”
“不喝,行吗?”
老tou儿好奇,也发问了。
“那么脏的shui,谁喝得xia呀!嗯,不少人shen边牵了纸糊的niu,想让纸niu替自己喝。可是差人不让。说‘那是纸niu,没心没肺,喝了也无效。’结果,就bi1着这些人把tou伸jin缸里,咕嘟咕嘟……哎呀,临上路的人了,还被灌了一肚zi脏shui!”
“看来,糊纸niu,扎纸ma,还有扎冰箱、彩电,都是迷信。不起作用啊!”
白雪gan慨地说。
“是啊,人要是有钱,就趁活着时吃dian儿穿dian儿,等闭上yan睛,扎什么也没有用了。”
老太太深有ti会地daochu了一句心里话。
“老季嫂,你看见阎王老爷了吗?”
shen经百战的林大爷是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chu来的老革命,他毫不忌讳那个死字,总喜huan结合自己死里逃生的经历,谈论生生死死的事qing,“我可是见了他几回面的人。可是,我每次去报dao。他总是不收留我呀!”
“哈……”
老太太听了林大爷的话,shuang朗地笑开了,“那说明你命不该绝。”
“nainai,阎王爷长什么样?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