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无米之炊。照现在的订单数量，‘蓟钢’两年也生产不来呀！”

        “那就告诉老杨，抓紧生产！”

        “已经采取措施了。工人们‘三班倒’，我这儿还是没有存货。”

        “这钢材市场的行，真是来势凶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当然有原因。”

        玉告诉他，“沿海经济带上了那么多造船厂，船板一紧俏了。要不是你抓了技术改造，‘蓟钢’就得守着行瞪了。这一，订单雪片似飞来，‘北方重化’的们可上了。”

        “哦，这技术改造的事儿，是老省长决策的。看来，还是他老人家有远见。”

        “嗯，昨天杨总告诉我，现在资金紧张，钢材又供不应求，我们的原则已经不是以销定产了，要以回款速度定产、发货。谁的货款到了，就保谁的货；不给钱，一个钢钉也不卖。”

        “这是为了加快资金周转，这么对呀！”

        “可是，今天老金打电话给我，嘱咐我尽快向这个厂家发货。”

        “这个厂家，款到了吗？”

        “没有哇！”

        “那就先不发货。”

        “可是，我不敢得罪老金。老金见不到发货，急得火烧屁似的……”

        “这个厂家的背景？你清楚了吗？”

        “据我调查，这个厂家的老板是老金的小姨。”

        “小姨？”

        “是啊！千真万确。”

        “我没听老金说过他有个开工厂的小姨啊！”

        “这种事儿，人家能告诉你吗？”

        “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开工厂又不犯法。”

        “可是，他俩的关系……不太合法……”

        “怎么，不太合法？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事儿你还不明白……矿区的人都知，老金和他的小姨，有一!”“有一？老金，不可能吧？”

        他摇起了。

        “人人皆知的事儿，你怎么就不信呢？这种事儿，我敢撒谎吗？”

        “玉，我相信你。可是，老金是个正派人。他和小姨，不会那样吧……”

        “夫，别看你在卧地沟搞了棚区改造。可是，你对蓟原，对矿区，对矿工，对他们的生活和神世界，还是不了解。”

        “也许是……”

        庾明混地回

        应了一句。

        “不是也许，你就是不了解。”

        玉的气很决，“你知吗？在矿区，由于井工人特殊的生产环境，男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有些变态……”

        “变态？”

        “嗯，变态。”

        “譬如？”

        “譬如，在男女关系上，在险恶环境里生存的矿工更需要安和刺激；由于的是阴间活儿，生命危在旦夕，他们担心自己的妻在自己遇难后生活无*……所以，很多人对妻的外遇采取了宽容的态度。这种心态，是一般市民难以接受的。嗯，还有，很多矿工喜勾引自己的小姨……大概，这是一种‘不外人田’的心理在作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