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明珠暗投……就算是漂亮、珍贵,又有何用?”
当李福伶仰着的脸垂来,另外两个女犯人都看见这张脸上泪
缤纷如雨……
少女犯人立刻伸手搂住李福伶的肩,轻轻地喊:阿姨,对不起。李福伶抬起,泪
依然停留地脸颊上,但她却对两个人展示了一个笑脸。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这是李福伶的心里话。昨天,关加友告诉她,这两个人,一个是死刑,一个是死缓。自己与她们相比,算是幸运了。自己这么重的罪,不但得到了轻判,而且还遇上一个熟人在这儿当监狱长,若不是让她以监视人的名义住到这间专为死刑犯人特备的洁净房间里,她恐怕早就在那粪味相侵的监舍里倍受煎熬了。
少女看了看她囚衣上的囚号和名字,又说:阿姨,你的名字真好听,李…福…伶…
李福伶轻声说,这名字是爸爸给我起的。他希望我长大聪明伶俐,又有福气。可惜,我辜负了他老人家……
“那……大,你是犯了什么事儿
来的?”
漂亮脸好奇地问她。
“受贿。”
“受贿,多少钱?”
“一千万。”
李福伶平静地告诉她。
“啊,一千万?”
少女犯人惊讶了,“那些钱,堆起来,要占半间屋吧!”
“那么多钱,哪有堆屋的?”
李福伶冲她一笑,“都存在银行卡上了。””嗨嗨嗨……这么多钱,你不好好收起来,存银行嘛?一定是银行那些人举报了你。”
少女犯人说话显些天真,“人家看见你有这么多钱,一定是
红了!”
“那……你被判了什么刑?”
漂亮脸比少女犯人大几岁,显得成熟些,说话总是能抓住要害。
“我是……”
李福伶想了想,顺说了一个“无期。”
她想,自己若是说实
,一定会刺激她们,
不好会拉大她们之间的距离,彼此就不好交
了。
“哦,无期,”
少女犯人,说,“这就是终生监禁啊。在国外,这是最重的刑罚了。”
“是啊,在这呆一辈,牢底都要坐穿。不死也是活遭罪啊!”
李福伶顺回应
了一句。既然撒了谎,就索撒到底吧!
三个人正说着,值班警察突然在走廊喊了一声:“517号,李福伶。”
“到!”
李福伶听到警察喊,连忙立正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