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法尽说。

        我想，“北方重化”……能不能由我来？

        这……庾明一听是这话，一楞住了。他可没想到龚歆会向他提的是这个问题。

        在官场上，副职的业务分工历来是由“一把手”决定的。通常，当“一把手”把某个门交给副职理时，副职应该谦虚谨慎，说，这个门很重要，还是由你一把手来吧。这样礼貌地推辞一，即使推辞不掉，也要加一句：我能力有限，请一把手多多帮助。只要不是争权夺利的领导班，很少有副职向一把手要求多分一些门，尤其是要把一把手的门要到自己手里来。

        而这个龚歆，今天就这样了。这让庾明不仅到意外，而且觉得很不理解。他知，这个龚歆在地方工作多年，当过乡长、县长等行政一把手。难，这儿理他也不懂？

        哦，这事儿，是这样的……庾明觉得应该向对方好好解释一，这个“北方重化”啊，有儿特殊。嗯，它是省政府特殊扶植起来的合资企业，其中不仅有省政府的大量投资，还有港台、欧不少大型企业的份，为了保证省政府的投资收益，稳定省财政收，也为了便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从成立之后，它的董事长就是由省长兼任。所以，到了我这一届，还是持这样。呵呵，有什么问题吗？

        庾明觉得自己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最后这一句问话，也是于一种礼貌。

        然而，龚歆似乎没有听懂，也不知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他以为省长是真正与他探讨这种理方式的问题顺便说，这样……不太协调啊。你看，我是分工业的副省长，别的企业都由我理，唯独这个最大的“北方重化”却在我的辖范围之外。这，有些事是很别扭的。

        譬如……庾明继续让他说去。

        譬如，我召集会议，全省企业的都会准时来参加会议。可是，北方重化的杨总裁、还有那个老金，从来也不朝面。省委一些关于工业企业的指示，无法向他们传达啊！

        呵呵，现在的企业啊，都改制了。我们理企业，也不能像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命令、指示了。我看，咱们还是以宏观调控为主。只要企业不违法，经济大方向没问题，我们还是少介事。嗯，当然，如果有必要，你要达什么指示，杨总裁和老金他们还是会服从你的领导的。

        可是

        ，这样……总觉得很别扭；嗯，开展工作很困难。龚歆依然持自己的意见。只有你把北方重化交给我，才能理顺关系，才能到政令畅通无阻。

        嗯？庾明没有想到对方这样固执己见。看来，自己的解释是多余了，人家本就不听。

        庾明瞪大了睛，疑虑地看着对方那毫不退让的神，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老朋友。这位见过官场大世面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什么理不明白。自己说了半天，凶还是持自己的原则，说明人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种想法暂时不愿意说来。

        庾明觉得有儿尴尬了。他想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而是另外几位副省长，他会拍桌与他们争吵起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这个“北方重化”什么意思？是向我夺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