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吉列刀片刮得净净。整个人上上都显得净净。而她，最喜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神气质。过去，她的爸爸没有岗时，就是一个这样净、俐落、有着迷人气质的男人；可惜，自从被这个孙侯击倒，爸爸似乎一蹶不振，整天为一家人的生活奔命，懒得修饰和打扮了。

        他压在她上，她仰在他，一上一，相互凝视，相互欣赏，相互陶醉在对方的致里，这是男女调最令人迷醉的时刻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

        她的手突然从他的脸颊上落来，“我现在，不能这样。”

        “为什么？”

        他又那么问，“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是你说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哥哥，甚至想起了她的嫂──这个男人的女儿。她忽然涌一阵羞愧。理智的思索顿时占居了上风。这一回，她真的是挣扎着反抗了。

        “放开我，”

        她说，“让我坐起来好好说话。”

        他松开手，抬起，看着她坐起，并且开始整理得很糟的衣裙。

        “英娣，请原谅我的……冒犯。”

        他喃喃地说。

        “不，你没有错，”

        她说，“是我错了。我知会如此，可是我……”

        她叹了一气。

        “英娣、英娣，”

        他嘴里甜腻腻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真，英娣，真的──”“请别说了，”

        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紧张和惶乱，“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安静一会儿，好吗？”

        “好吧，听你的。”

        他像个大孩似的，把低来，“我听你的。”

        “好个乖乖──”她禁不住又把那只手伸来，轻轻的，无限柔地在他的脸颊上摸着。她的眶里盈了泪珠。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捂在自己发的脸上。

        “我你，英娣，真的你，相信我。”

        她着泪。

        “相信你也是真心我的。”

        他又说。

        她仍然着泪。

        “但是，”

        她说，“我不能够，不能够背叛；我们……也不能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