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只不过他年纪太少被突来的生活艰难打乱了方寸，这一次，她要尽自己所能地为他分担。

顾海看她说的这样郑重，忍不住笑了，忙摆着手dao：“妹妹，这是什么dao理！”说着他微微地抬了抬xia颌，“zi曰知耻近乎勇，先生斥我不足，我才能自省自勉，奋发图qiang，哪里能羞而不读书？”

“好，哥哥你记着，日后但凡有人嘲笑你，你且不可自暴自弃才是。”顾十八娘说chu这句话，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那是自然。”顾海说dao，神qing有些诧异，不明白妹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他们方才说的不是上山打柴的事么？

既然话题跑远了，他也想起一件事。

“妹妹，听哥哥的话，咱们回建康去吧。”他整容说dao，一面又有些担心，怕自己说话重了，妹妹不gao兴，小心地查看顾十八娘的脸se。

小脸尖尖，杏yan亮亮，神se淡然，眉宇间没有往日那种因家事巨变而惶惶之se。

妹妹……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前一段是吓坏了吧，许是不能接受最疼她的爹爹病势的缘故吧，现在，终于好了吧。

顾海心里就长长地松了kou气，将心思说了chu来，“……这样母亲也不用这样辛苦，亲戚们会照顾咱们……”

“哥哥。”一直安静听着的顾十八娘突然开kou打断他，认真地看向他，“你说，亲戚们真的能照顾咱们？”

顾海面se微微僵了僵，有些磕巴地说dao：“当……当然……咱们是族亲……”

事实上，他隐隐约约觉得前景未必有他料想的这样好，但是，不guan怎么样，也总要好过他们现在孤shen在外吧？

“……小时候爹爹和娘过年带咱们回去，你觉得咱们那些亲戚可是可亲？”

“是谁说咱们衣衫破旧如乞儿用泥巴石块丢弃你我？”

“每一次回去，娘为什么总是躲在屋zi里偷偷地哭？”

“是谁打破了祭祀的盘zi却诬赖你shen上，任凭娘xia跪哀求也无济于事当众责打与你？”

“是谁扔xia一块gan1粮叫你当ma给他骑？是谁把我们呼来喝去待之如nu仆……”

顾十八娘喃喃说dao，她似乎是自言自语，伴着一句一句的话说chu，yan泪也慢慢地liuxia来。

那些前世经历的屈辱，那yan睁睁看着亲人逝去的惊恐无助，那任人摆布孤苦无依的孤寂，深深地刻在她心底，不能忘也不能再去碰。

顾海的神qing慢慢的肃正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tou。

那些小时候的事，虽然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淡，但那样的欺辱早已在小孩zi的心理刻上深深的烙印，随时都能tiaochu来刺激他的神经。

“以前爹还在，还有功名在shen，咱们吃穿自主，他们尚且如此看待我们，如今……”顾十八娘深xi了几kou气，压制住心nei汹涌的qing绪，紧紧拉住顾海的胳膊，“哥哥，你说我们回去日zi真的会比现在好过吗？”

“不会！”顾海双yan为红，攥紧了拳tou，毫不犹豫地喊chu着两个字。

第5章同心

他咬紧xia唇，想到二叔公对父亲轻蔑的yan神，想起躲在山石后看到父亲被关在亲族宴席门外落寞的shen影，想起那洒扫的仆人指着自己说这是废wu小崽zi的场景，那时候他还是个懵懂顽童，不知dao废wu小崽zi是什么意思，还兴冲冲地跑去问父亲……

“绝对不会！”顾海再一次说dao，将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