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有香味！就是那天！那天我闻到了……”他大声喊。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大厅里的气氛便因此活络起来。

“伯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顾十八娘带着无奈，冲大家一笑。

“……十八娘你认得宝泉是谁不？……”

她停脚，似乎有些疑惑。

大厅里议论声稍停。

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瞧瞧

他们说是呀是呀，宝泉怎么会这种事，是呀是呀，曹氏你疯了不成，你自己不守妇了丑事，怎么能胡乱污蔑宝泉老爷，宝泉老爷好心补贴你们过活，你就欺负他好心如此……

“这老疯了……”大家低声笑。

那一世，也是这样，娘指责顾宝泉恶行，顾宝泉愤然否认，而被请来主持公的族中众人，也是如此。

顾十八娘一笑，“为什么？”

“哥……”顾宝泉停手，跌跌撞撞地要冲顾长过来，一面喊：“你要为我主啊，就是这丫毒害我啊，是她的那蟾毒啊……”

“无冤无仇的，你害他什么……”

大厅里笑声渐渐地低了去，视线都投向顾十八娘，如果说顾宝泉疯了，那也不至于偏偏这个时候来指认凶手吧？莫非……

顾宝泉瞎了看不到，但他的儿们还没瞎，这小姑娘的神明显带着冷森森的味。

顾十八娘站在那里，想大声笑，又想大声地哭。

顾十八娘这才也跟着笑了，歪着想了想，了，“可不是，要是这样，这天没人制药师了，都被官府抓起来砍了……”

顾长此时也咳了一声。

看到她的视线，众人回过神。

“十八娘说笑呢……”

“宝泉，休要乱说。”他看了顾十八娘，“去吧。”

大厅里的议论嘻笑，让顾宝泉原本就狂乱的绪更加狂乱了。

思？什么意思啊？啊？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爹我早死？你们好分家产？啊？你是不是还要去谢谢人家啊？”

“大周朝这么大，中蟾毒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是制药师的？”

如今对立方依旧，但形势却完全颠倒了。

“这样吧，我还有事，如果伯父你找到了人证证，就去报官，恕我不能再次奉陪了。”顾十八娘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朗声说，说罢，目光扫过顾宝泉边的几个儿。

看着大家的笑，顾十八娘的却红了，多么稽的场景啊……

“宝泉！”顾长皱眉喝：“成何统！”

他瞎了，难这里所有人都瞎了吗？怎么大家听不懂他的话吗？

“那怎么办？真的还只有我会，莫非我真的是凶手？制蟾毒害伯父你？”她说这话，视线扫视周围，似乎在向大家求证。

“因为我会制蟾酥？”她带着笑慢慢说：“这蟾酥很简单，每一个制药师都会，哦，当然，在咱们家里，大概只有我会……”

这话让大家又笑了，大厅里又闹起来，淹没了顾宝泉的大喊大叫，他挣扎着要冲过来，却被几个儿毫不迟疑地抓住了。

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顾宝泉家最近的鸡飞狗大家都看在里。

大家纷纷笑。

她说这话，慢慢地抬脚往顾宝泉边走去，见她走来，或坐或站的人忙都让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