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顾海问，想要快知结果，也想要快结束这个话题。

这个人已经跟他们无关了，他不想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这个人，重复一遍伤心愤恨，只有遗忘，妹妹才能开心。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孔孟

“……当时大家都很兴……”顾十八娘努力地回忆这前世那些她原本要刻意遗忘的滴滴，“沈安林……”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破例喝了酒，第一次跟我多说了两句话……”

知的大事范围，但凑巧的是这个文郡王除了秀王之的份外还有一个份。

“对……胜者王败者寇……历史都由胜者来写，怎么写怎么对……”顾十八娘说。

秀王或者其他的王爷有多少儿叫什么名字，对于顾海这个薄门小的小小学来说，那是无从知。

“……沈老公爷是哲皇的拥护者，当哲郡王被封为皇后，家里派人去送贺礼，你也知，哲郡王成为皇，对沈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顾十八娘稳定绪，慢慢地说。

这句话说完，小亭里一阵沉默，显然对于如今的顾海和顾十八娘来说，这话包的意思就不仅仅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

“其实我是怕他说着说着又不开心了，毕竟想起过世的人谁都会难过，更何况他一直郁郁寡……然后，”顾十八娘也笑了，神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然后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不兴，反而笑了，说福薄？……”

顾十八娘察觉他的心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说哲郡王很好……但他的哥哥文郡王更好，如果不是他暴病早亡，失去了参选的资格，这皇早就定来，也不会闹得这么厉害，拖得时间这么久，皇帝也被折腾得又多添几分病……”顾十八娘慢慢说，她的语调有些怪，似乎在模仿当时沈安林说话，“然后，你也知，我那时候就跟个傻，也不会说话，也光顾着紧张激动，就有不择言，说这是文郡王福薄，少爷不要难过……”

顾海看着妹妹，些许的紧张，忽然很想打断妹妹再说去。

“……这是他一次对我态度这么好，自从残后回家来，也第一次神好……”她边说笑意便有些自嘲，“不过，我现在回想，那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在他前而已，换作其他人或者说当时没有人，我想就是对着书房的，他也照样会笑，会多说两句，自言自语而已，不过，也多亏那时我受若惊，所以这话记得清楚……”

“我想两个可能。”顾十八娘已经完全冷静来了，“第一他重生了，和我一样……”

“那么，他现在没死，是怎么回事？”顾海低声。

顾海看着妹妹脸上带着笑，微微侧了，他突然仿佛看到沈安林在自己前站着这个神动作。

一阵秋风过，树叶打着旋落在二人脚肩。

顾十八娘伸手摘顾海上的落叶。

顾海闻言不由笑了笑，妹妹说话果然……

“他是哲郡王的哥哥……”顾十八娘神变化不定，双手握紧了自己的领。

顾海，这短短的几个月京城之行，带给他的震撼超过了十六年来的总和，他初次接到大周的官场，也初次到其中的玄妙是书本上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