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去了，不多时就引着曹氏来。

周大娘回过神，跺脚：“我说什么了，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是别人连说都不跟你说，说些客套场面话婉拒，你们还蒙在鼓里，最后误的还是你们，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我还不是为你们好……”

周大娘正转着看应该是墙或者窗的地方摆着的博古架，闻言忙收回视线，在榻上坐正了。

“你走吧，这门亲事我们不谈了。”曹氏抚着说。

“大娘什么事？”她问。

“大妹，说亲说亲，就是个说字，我说你说，有什么大家各自说，如今不过是我才说了，你还没说，就咬死了，这是你不想说呢，

低着喝茶的周大娘没看到，顺着话：“咱们一家人，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大妹，你家姑娘门时，这陪金陪银没的说，只是这生金生银的铺可不能给……”

“大妹，海哥儿的亲事啊。”她有些不悦地。

茶杯递到嘴边的周大娘吓得一哆嗦，茶洒了一，惊愕地看向曹氏。

“周娘，这里离夫人的佛堂最近，你稍等，夫人几步就到。”小丫鬟捧上茶，笑眯眯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氏问，面已经变了。

“一什么？”曹氏看过来，低声问。

“妄她也称官宦人家，书香门第，竟然如此心，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她拍着心想一想，良心可安！”曹氏说着话，双闪着泪光，“人这还没门，还没成亲家，就如此看待我女儿，要赶她门，要限制她的陪嫁，俗话说长嫂如母，敬老幼……”

周大娘一时怔住了，认识曹氏十几年，这还是一次见她这么大声说话。

“我的女儿怎么了？我的女儿为了这个家心劳力，置这份家业，还没气，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喃喃，泪如断线而。

“林家说了，海哥儿他们也是中意的，不从老辈儿的关系，还是如今的光景，你们两家都是再适合不过……”周大娘一脸笑地说了一通，端起茶要喝，光一转，看了看左右，小丫们都没在，“只是有一……”

曹氏这才哦了声，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眉宇间几分沮丧忧伤。

“大妹，你别着急。”周大娘认为是昨日自己透的风的缘故，曹氏害怕担心儿的亲事遇到麻烦了，忙笑着说。

“快给你家姑娘找个人家，只要前脚娶新妇，后脚嫁女，这门亲事就成了！”周大娘笑，一面将举在手里的茶往嘴边送，“……还有，的我得提醒你一声，嫁女泼，纳妇传家，这里外可得分清……”

周大娘面有些难看，这算什么事。

曹氏越说越激动，不成声，一晃坐了来。

“去！”曹氏浑发抖，胳膊向外一指。

“够了！”曹氏一拍桌顿喝一声，站了起来。

不听这话还好，曹氏的圈忽地红了，转过掩饰了。

曹氏的神有恹恹，对她的到来有心不在焉。

周大娘怔了，什么事还用说？心这是要摆架？

厚厚的毡帘，温如。

想起以前曹氏家什么状况，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光景，周大娘心里真是滋味复杂，怎么一眨就天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