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然不见人影。
果然官府灵通,比他们提前一日消息,事的起源要从去年说起,起因是潭州知府弹劾潭州布政使贪污受贿,这原本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却因为背后牵扯两个大人
而越演越烈。
顾长又喝了
茶,接着开讲。
“这事并没有到此就完了,大理寺接着查去,发现潭州早有人报过此事,却被潭州知府的老师,李大学士掩
了,于是皇帝震怒,竟令刑
彻查李大学士……”他缓缓说
:“刑
啊,你知
那是谁的天
吗?”
“就这个?”信朝凌瞪问
。
这又扯到去年,潭州蝗灾,颗粒无收,朝廷拨救灾粮,就在去年年底,也就是潭州布政使的案
结了之后,浏阳县令一纸弹劾潭州知府家人将治灾粮换成陈年霉粮获取暴利,经查属实,革职
狱……
“大爷爷……”有人声打断顾长
,一脸迷惘,“……这跟海哥儿有什么关系?”
顾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屋
里的众人一
,慢慢吐
几个字,“贪污治灾粮。”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他问,慢慢坐起
来。
所有人都以为事就此了结,但就在今年过年时,潭州知府被大理寺派
如狼似虎的差役从过年宴席上抓走。
“好,给我一杯。”信朝凌顺手拉过一个俏婢的手,指着自己的嗓
,“都要冒烟了。”
顾长几人带着一脸疲惫迈
家门,同样一夜未睡的众人都呼啦围上来,乱纷纷地问着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信朝凌讪讪笑了,还真没什么……
“事是这样
的……”他沙哑着嗓
开始说话,但此时的声音却比昨日突然得到消息时镇定了许多。
“哥,我虽然不懂生意,但也知雪中送炭什么的……这个时候咱们应该绝不提任何条件才是……”信朝凌伸手揽着俏婢的小蛮腰,接着
糊说
。
是忤逆的大事,闹不好要株连九族的……”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照顾她的母亲而已。”信朝阳淡淡说
,姿势未变。
他晃了晃手中的契约,带着几分深沉庄重:“那哥哥就收
了,这不太好吧,显得咱们落井
石一般……”
顾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少安毋躁,自己坐
来,一
气喝了三杯
茶,才缓过劲来。
潭州知府是阁大学士李世芳的学生,而潭州布政使则是首辅朱
明的外甥,总之经过一系列朝堂应对御史审查大理寺问案,年底的时候潭州布政使被革职查办永不叙用。
信朝阳放衣袖,睁开了双
,
中带着微微的红涩,显示昨夜未眠。
满屋人都哗然。
俏婢嘻嘻笑了,果真去给他倒了杯茶,亲手捧着喂他喝。
“我收是为了让她安心。”信朝阳说
,系上青灰斗篷,大步迈了
去。
这也就是说狗咬狗一撮,或者天
乌鸦一般黑,又或者说五十步笑百步?
“为什么?”满屋人听得
神,只觉得比茶馆说书的讲得都好。
信朝阳笑了笑,站起来,屋外的侍女鱼贯而
,一个将缎面羊绒薄袍与他穿上,一个与他
心扎起
发,另有人捧上温茶。
“安心?”信朝凌有些不解,看着信朝阳走了,忙松开俏婢,“哥,你去哪?”
顾长看了他一
,捻了捻稀疏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