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帮我，是帮我哥哥，”顾十八娘微微低着说：“还有一句预言，”她看着他，抿了抿涩裂的嘴唇，“建康七年六月，顾海死。”

“也就是说，我应该帮你，这样我才能保住命？”文郡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是不是这样？”

“所以，我哥哥不死，打破预言，或者我哥哥死，命运依旧。”顾十八娘答。

“郡王已经有恙了吧？”顾十八娘说。

听不声音喜怒。

“是或者不是……”顾十八娘重新垂，答：“不是还有另外两个预言可以印证……”

“我也不信。”她接过话答，将视线微微垂，“所以，我希望人能珍惜生命。”

憔悴满满的少女面上，神镇定自若，或者说，神如古井无波。

“郡王，”顾十八娘低着，沉默一刻，忽地低声：“您信人能死而复生吗？”

并没有想象中被及忌讳而暴怒，文郡王只是放茶杯，了。

“不是诅咒，是预言。”顾十八娘低声说。

“这跟你的预言有关系？”他淡淡问。

“那就请郡王治小女诅咒郡王之罪，然后郡王自等着既定命运到来，而郡王你心中所念之事，便交由哲郡王接手即可。”顾十八娘抬

伴着这句话，她猛地抬起，看向文郡王。

她想着，脑里又飞快地将事先演练无数遍的话又过了一遍。

“是。”顾十八娘答。

“……建元七年五月末秦州地动，建元七年六月建康有妇人诞两相合的女婴，六月秀王文郡王殁……”他毫无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这就是你所谓的预言？”

“顾湘，”文郡王站起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哥哥死，郡王也……”顾十八娘低着说，并没有再次将那个贵人忌讳的字说来，到为止。

既没有被突然被禁军带走的惊吓，也没有见到郡王的惶恐。

“这个倒不是什么预言，而是事实。”文郡王嘴边浮现一丝笑，说。

“预言？”文郡王的声音轻飘飘地落来，伴着落的还有一张纸。

“所以呢？”他接着问，一手扶着自己玉石腰带。

文郡王看着她一刻，忽地笑了，笑容很快一收，大袖一挥，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不是呢？”文郡王见她竟然没有再说去，不由微微一挑眉追问。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上传来茶杯盖轻磕的清脆声音。

依旧是那个清雅如竹的少年，只是少了几分儒雅之气，多了几分华贵威严之。

“于是我就会因行猎磨伤一手指的缘故而死去？”他淡淡说，一面伸自己的左手，尾指上裹着一圈薄薄的布条。

顾十八娘并没有在他脸上中发现一丝异常的波动，看来文郡王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死而复生的……那事就更简单了。

他转过，在正中的椅上坐，端起茶杯喝茶。

“没有不是。”顾十八娘答，抬起，神淡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文郡王问。

而文郡王也正将视线看向她。

“顾湘，你以为这些话可以吓到我？”他问。

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只是声音略低，以显示自己的份不敢与郡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