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八娘摇摇，“哥哥得对，我怎么会怨哥哥……”说着笑了笑，“我只是心疼哥哥……我一也不怕，我想如果万一哥哥你救不得，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娘

“更何况，他是自学成材，我却是由父亲启蒙，自小到大皆是在学院从师学……”顾海伸手接过顾十八娘递来的新外衫，笑，“要说嫉恨，我该嫉恨他才是……”

顾十八娘的意思是自己连他坐牢这样的大事都没害怕，还会怕一个顾渔。

“钱财乃外之，这有什么可比的。”顾海笑，因为药酒刺痛，不由扯着嘴角。

顾十八娘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拉他的手。

“我始终不明白他对咱们的嫉恨到底因何而来……”顾海摇摇，苦笑一。

他这次去的地方偏远，且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嘴上不说，心里实在是放不娘和自己。

“他猜到……”顾十八娘皱眉说。

就没了，净净……”

一个是州府案首，一个则是国之案首。

自己坐大牢的时候，最受煎熬的是娘和妹妹，他也知是妹妹四奔走，求的文郡王，此事才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笑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就方才这句话的意思，他分明是恨不得合族而亡，这种想法真是大胆到狂妄。

顾十八娘，若有所思，一直以来关于顾渔对他们的敌视，她都是从自己重生，改变命运，顾海得了解元这一考虑，但鉴于种种表现，顾渔并不知她重生这件事，那这敌视就有些莫名其妙。

“他得三提携，一跃族人之上……”她说着又忍不住一笑，“别的不说，单说钱财，就是妹妹我再卖几年药，也比不得他将获得的资财……”

低微之人离不开族中庇护，而权位重之人依然离不开族中庇护，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则是为了德行，而德行对于此等人来说，亦是生存之本。

“他已经因此吃亏，难不成还要执迷不悟？”顾海着火辣辣疼的脸，皱眉说。

“没事，不过是些外伤，顾渔细胳膊瘦的，可伤不到我。”顾海摇摇，站起来，“再说才学……”

顾十八娘取过药棉，细细地为他拭伤，一面。

兄妹二人对视一，同时叹气。

“我并不是怕他，只是这家伙……”顾海伸手了额，“真是让人疼……”

顾十八娘扶着顾海起来，看着被摔开的屋门面凝重。

“叫彭先生来看看？”顾十八娘担心。

说到这里一摊手，“还需要比吗？”

说着话，走到桌前坐，顾十八娘帮他解了散乱的发重新梳理。

“……依你所说他当日在叔伯门外的那些话，是因为察觉我有什么古怪法门而得今日成就才生恨，十八娘，我中了解元，你了药师，外人看起来，咱们的日委实过得不错，但对顾渔来说，这值得羡慕嫉恨吗？”顾海接着说，看着铜镜里顾十八娘给他扎好了发鬓。

“哥哥，怎么坐过刑大牢，胆反而变小了？”她笑。

“十八娘，你怨我不？”他握住妹妹的手，面上带着一丝愧疚。

“我瞧他并不是只厌恨我们……”她低声说。

顾海抬手摇打断她，“不，我觉得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