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的时候如果不能收服她，那雄鹰展翅了就不用想了。”年长的老者带着几分遗憾说。

坐在车，灵宝想起方才败落的王家门庭，不由抚着，“生意真危险，那么有钱，却也是说败就败了……”

那得来不易，顾十八娘笑了笑，揭过这个话不再说，都过去了，不想了。

“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难看的？”灵宝瞪，这位见了她们从来没给过好脸，更别提施礼了，陡然来了这么一，尤其是在当众被泼了一脸，又没有为他们保和堂倾家产相助之后，灵宝反而觉得这大礼不是大礼的意思。

“他想闹什么？”灵宝一脸警惕，这些人简直是喂不熟的白狼！

“人人都能想明白，然后重新再来……”她靠在车架上，轻轻叹了气，怅然：“我果真是太笨了……白白活了那些年却是个糊里糊涂的……死了才明白……不对，死了也不明白……如果不是重来……”

“那就让她去飞吧。”信朝阳笑，看了看八月青蓝的天空。

第172章风动

顾十八娘笑了，让阿四继续前行。

顾十八娘掀开车帘看去，见竟然是王晋一。

后院，珠翠环

跟大有生的合约到期后，顾十八娘没有再续约，虽然每天都有无数药行药棚前来拜访，但她再没有与谁签专供的契约。

那时候便已经猜到保和堂将有大难了吧……

“二叔，我一定要重振保和堂！”王洪彬跪来，重重地冲祖屋的方向叩。

王侯将相……灵宝自然而然地想到朱明，想到了哥哥，神不由黯然。

王晋一是王家一族的正枝孙少爷，他竟然也没走？

“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用这个来为自己提底气了……”信朝阳轻摇折扇说：“她现在，里真的变了……”

顾慎安家门外几乎已经没有停车的地方，毕竟是朝廷大员家的喜事，排场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比的。

“小笨？”灵宝有些夸张地喊：“那这天聪明人可不多了……小怎么会笨，小什么都猜得到，说的的都对……”

王家的事虽然没能如预想的那样得个好结果，但她也算是尽力了，顾十八娘便要收拾行李再次起往南漳去，却突然接到曹氏的信，顾海收到调回京城待察的通知，最迟年前便赶回来，曹氏便让她留在京城，不要再路途奔波，而同时，顾慎安的三得了一个儿，洗三是个大日，曹氏既然不在，她便要替母亲送礼。

“人活着就是不容易，败了就败了，只要人还在，一切重来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顾十八娘笑着安她。

“顾娘！”伴着蹄声，有人在后唤：“请等等。”

王家大分人都已经离开京城了，尤其是那些家族中有有脸地位重的人，落这个结果，他们是没脸在京城混了，留了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也不在乎脸面别人取笑，守在京城反而能养活自己。

“何止生意啊，”顾十八娘笑：“就是那些王侯将相，说败也不过是一眨……”

王晋一却并没有走近，而是在不远，忽地冲她弯大礼三拜，随后一句话不说，上又走了。

都是他们这些后辈没用，享惯了先辈留的福泽，却并没有练延续荣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