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八娘先跪叩，然后并没有起，而是从长案拿一个牌位，上面空空的，她就跪在地上，用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虚写起来，手指在牌位上深深地用力地划过，磨得指甲发白，密室里安静得不闻一丝声音。

“小，你……你这么早起来了……？”丫鬟结结巴巴地问，但问完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问错了，看小的样竟好似在椅上坐了一夜……

“所以如何？”白玉郡主停手，带着几分兴趣看过来。

清晨当小丫推开门来打扫时，不由吓了一。

听完她的讲述，白玉郡主并没有多么惊喜。

“哦？”白玉郡主漫不经心地随应：“怎么拿？”

“这有什么……”她说，接着绣金凤，“你也说了，一个丫，非是主仆，又没证据说她跟这刺杀案有什么关系，你们想得到，人家朱家想不到啊，还能轮到你们回来给我说？”

“郡主，我们自然知，”陈妈妈笑，一面上前一步，“不过这是一个好机会，拿住那丫的机会……”

不知就这样反复虚写了多久，顾十八娘才站起来，将空白的牌位放在桌案上写有“故师刘不才之位”的牌位方。

“我敢肯定，那个叫灵宝的丫的事，这个顾湘肯定知……”陈妈妈沉声说。

忽地从门外急匆匆走一人，带起一阵寒风。

“钟夫人先去见老夫人了……”陈妈妈面带笑意说：“郡主，有个好消息……”

“天亮了？”顾十八娘问，站起来，却并没有迈动脚步。

“所以我们自然要借此次机会恩威并施了……”陈妈妈笑，一面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第214章挑起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钟夫人呢？”

平阳侯府，白玉郡主房，装扮华的白玉郡主坐在榻上，专注地绣着一只金凤，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室香甜甜，氛围。

小丫鬟迟疑一刻，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搀扶一。

炮药房是不许他们接近的，小丫便停脚，站在廊等候。

顾十八娘了炮药房，并没有动摆得整整齐齐的各种药，而是越过药材柜，药材柜后面的阴暗挂着一个帘，顾十八娘掀开走去，这里是一间小小的密室，着长明灯，昏昏黄黄地照着室香炉烛台祭品。

“当然不是，俗话说贼心虚，咱们心里清楚，她们心里也清楚，这一次可都是靠着圣眷才逃过刑罚审讯之难……”陈妈妈笑：“所以……”

“那又如何？陛护着她哥哥，她呢又有太殿护着，你们总不会让我去犯圣意吧？”白玉郡主缓缓说，抬起目光扫过二人，“我说，你们怎么在那贱婢家待了几天，就变得有些糊涂了？”

白玉郡主若有所思，沉默一刻，中那嫉恨之光再一次闪现。

顾十八娘有些僵地迈动了脚步，慢慢地了屋，向后院而去，小丫迟疑一刻还是跟了上去，直到看到小了炮药房。

“去吧……”听完阿四的话，顾十八娘久久未动，也没有再说话。

顾家门前的兵卫同时退了去，许久未能门的阿四从指指的民众中挤来，撒脚往家里跑去。

白玉郡主不由皱眉，抬看是陈妈妈面才稍缓。

陈妈妈被说得脸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