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母亲说，是她不小心打碎的，这件事除了周惠昭，谁也不知。

杜若才知，原来袁姑娘的二哥袁佐生得那么俊，听闻他十五岁时已考上举人，没想到容貌也很众，当然袁家大少爷袁诏也是一样，只不过年纪到底大了些，还有一个女儿，总是没有袁佐引人的。

很快就到山了，杜莺走得满是汗，生怕她着凉，木槿连忙将披风披在她上，众人陆续坐在锦垫上，人们拿来菊花酒，各的糕，整个山都是一片声笑语。

袁秀初果然将棋盘取了来，要与杜莺棋：“刚才哥哥还让我回去呢，我说我要个你们多玩一会儿才去找他们。”

杜若顺着那小姑娘的手看，见到不远一位穿着枚红褙的姑娘正朝她笑，她一时没认来，杜蓉：“是方姑娘，方大人是大理寺少卿。”

姑娘们就越发奇怪，杜绣突然笑起来：“我刚才看到她偷看贺大哥呢，还蹲来佯装绣花鞋掉了，恨不得停来等他。”

“他们是不是就在方的茅庐里？”杜莺笑，“刚才看到好几个公哥儿在那里。”

杜莺，拉住她的手掌。

她已经听见有很多姑娘在问起袁佐。

袁秀初手里执着棋：“是送给你们吃的，我并不认识。”

其实她也走得很慢，好些刚才还围着的姑娘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她中间坐来休息的时候，看到沈琳也匆匆走了过去，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丝毫的没有停顿。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她原先有一块外祖父留的双羊玉佩，母亲说她属羊，正好是跟外祖父一样的，就交给了她。谁知有日被沈琳失手打碎，她还不承认，她们吵了一架，后来沈琳就随家人去了别的城池。

姑娘们在一起，在这种年纪，说到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看着她们窃窃私语，杜若冷不丁瞄了贺玄一。

听得来，她很是雀跃。

就有些古怪，她们上来竟然都是先跟贺玄行礼，哪怕是袁姑娘也一样，不过袁秀初也不是自己来的，她还有两位哥哥。

他立在杜凌边，大，便是从侧面看过去，容貌也是相当的，可姑娘们竟然没有提他，杜若心想，这可是将来的帝王呢，可惜了，不然她们对待贺玄的态度定然不一样。不过打小贺玄就不讨喜，她倒是习惯了。

她们将棋拿来，杜若坐在杜莺的旁边看，谁料一个梳着丫髻的小姑娘突然跑过来，手里捧着一个致的盒与她们很礼貌的：“这是我家姑娘送与你们吃的，都是自家厨的呢。”

袁秀初这时笑着与她们：“我本来就猜到会遇到你们，不过实在没有想到，二姑娘你也会来，实在太好了，等会儿我们去山上棋罢，我把棋盘都带来了。”

她垂眸想得会儿又站起来。

杜若实在没有多少印象了，她也很好奇：“这方姑娘与我们没有什么交吧，怎么突然要送糕给我们吃？袁姑娘，她是与你很好？”

“是啊。”袁秀初，“就在那里呢。”

肩舆被雇来了，她竟然都没有要坐，与袁秀初边说话边踏上台阶，杜若看见她鼻尖溢了汗，她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