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今儿又不是休沐日，你爹爹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说起这事儿，谢氏叹气，想到杜云壑最近早晚归不说，还心事重重，她也跟着有些担心，吩咐人，“今儿让厨房熬些补的汤，”又与杜若，“是不是觉得与你爹爹见得太少了？也别怪老爷，他公事繁忙，便是与我，有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的。”

那杜鹃是复的，颜深红，很是艳丽。

“比起打仗时，可好多了。”杜若笑笑。

难怪贺时宪连尸首都没有，齐伍与陈士古把他毒杀了，扔在宣城外面的尸海里，谎称贺时宪被大周的军队斩杀，他们来不及挽救，齐伍甚至为此还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留了很重的伤。

可一旦为人妻，哪里能置事外，什么都不？

“你要是学不会，将来夫家的事或许会用这个来拿你，你完全蒙在鼓里，哪一日家里就被掏空了。”

“娘，我不跟你说了！”杜若脸腾地红了，侧过假装去看案台上摆得一盆杜鹃花。

密密麻麻写着支收，也不是夸张，当真是瞧一就心发憷。

听着真是吓人，杜若：“我找个账房先生嫁。”

杜云壑穿着玄的衣袍，面冷肃，他的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就在刚才，这剑鞘中的长剑才饮了血。

是刚才宋澄把胭脂在上面的。

可惜她好像没有谁是非嫁不可的。

她又缩回来。

见她害羞，谢氏摇摇，又去看账本。

好似鼻尖还能嗅到血腥味，他颊边的肌肉忍不住了一，他一步步的查，最终查到今日这结果，心中实在是满溢着说不的悲凉。

“不是，就是想陪陪您。”杜若，“爹爹还没有回来呢？”

杜若忙合上账本。

谢氏：“等天再一些，你也得学着看这个了，哪怕大也得要看。”

谢氏噗嗤笑起来，伸手戳她脑门：“尽会胡说，你堂堂国公爷的女儿能嫁账房先生？被你爹爹听见，定要生气的。”她打量一宝贝女儿，“瞧你又不知害臊了，不如与为娘说说，可曾想过要嫁什么样的公，像大公……”

其实她今日粘着谢氏就是因为杜云壑，她总觉得雷洽有些奇怪，但这不能让谢氏知，让她心，她随手翻起旁边的账本：“娘可真辛苦，要是换成我，都要看大了呢。”

屋一片静谧，只听到翻书页的声音，杜若手撑着颌，脸还是红红的，那什么大公，她就见过一面，总不至于就要定亲了罢？她是一都不了解呢，可好像很多夫妻成亲，都没有那么熟悉的。她忽然有些羡慕杜蓉，杜蓉就跟章凤翼两相悦，知己知彼，要是她嫁人之前也有这样的人就好了。

什么话要跟为娘说？”

她伸手去摸摸那红的花，瞧见手背上粉的痕迹。

天渐黑，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谢氏着杜若先吃，她也不肯，一直听到门房的小厮禀告说杜云壑回来了，她才飞奔着去。在月光，她跑得极快，而杜云壑走得极慢，父女两个在二门那里相遇。

可他什么都不知，还为贺时宪的英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