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烟燃了一半，党长将烟掐了，转过笑着对他说：“坐吧，还站着什么？”

        仇泽在他对面坐了来。

        “这次赵岩的事你怎么看？”党长问他。

        “最近您手的人，接二连叁的事，或大或小，怕都是冲着您来的。”

        党长认同：“你猜猜是谁？”

        “夏津尧？或者是北洋的路易斯李？”

        党长摆了摆手：“北洋军傲的睛都长上，他们都是只知拼火力的莽夫，没这心思搞我手人，挖我的坑……要么就是夏津尧……”

        仇泽打断他：“要么，就是他们两个一起。”他旋着钢笔笔帽“我们注意到，夏津尧最近往圣约翰那一块跑得勤，应该是勾搭上了路易斯，他才有胆明晃晃地在您上动刀。”

        党长嗤笑一声：“动我有什么用，他们怕是想不到我一早就准备退休养老了。”

        “父亲……”

        “等明年大选结束，我就准备退了，远离这些虚的权利的纷争，和黎蔓找个远离纷争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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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一，又了支烟，“以前我野心太大，什么都要拼，都要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才算舒服，每天就是躲枪儿，睡觉都不安稳。可是现在，我只要黎蔓能好好在我边，有她就够了，我想保护她，以前我觉得只要站的够，就能保护好边的人，现在我明白了，你只要站在上面，不多，底总有盯着你蠢蠢动的人，安生不得，只有从这纷争里退来，那才是真的安稳。”

        桌，仇泽握着拳，指尖掐到了肉里。

        “最近我会将我手底那些有用的，绝对信得过的人介绍给你，我晓得你不愿倚靠我，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要不要你自己定夺。之后你要怎么闯，野心到底有多大，我也就不了。”

        仇泽稳了稳气息说：“知了。”

        走之前党长叫住他：“军长家的女儿听说最近从圣约翰毕业了，你有空见一见，你也老大不小了，早把事定来最好。你要是不喜也没事，你自己找自己定，我们家没那么老旧迂腐，不用非要个门当对。”

        ……

        宅后面有个大花园，小夫人拿壶在浇，嘴里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心不错。

        党长回来了没几天，又去别地差了。走之前好好安抚了黎蔓，说忙完这一阵就好好陪她，带她去海边游一趟。

        黎蔓也没闹脾气，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最多他回来时在他面前耍耍小，非得要他嗲着劲儿地哄一哄。

        黎蔓就是这样。

        家在她旁提醒：“小夫人，别忘了今儿晚上您跟段夫人她们约好了的。”

        “呀，你不提我差忘了。”抬起手看了腕上的小洋表，时间不早了，该去准备准备。

        车在蒋公馆门停了来，蒋公馆位繁华之地，对过就是上无最名的歌舞厅，周围一圈却被他清得净净的，闲杂人一律不准靠近，听说是上人开的，难怪如此霸。

        里的装修是北洋风格，的却是地的中式菜，黎蔓到包厢时，段太太她们已经在等着了，等她落了坐，才吩咐上菜。

        “小蔓啊，这个清蒸鲈鱼蛮好的，你多吃呀。”段太太给她夹了块鱼肉，今天格外的殷勤。

        黎蔓其实不会吃鱼，刺太多，可既然已经到她的碗里，也只好细慢着吃：“段太太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