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错了，”宋芾哽咽了起来，“以后我真的改，什么事都告诉你，然后缠着你不放，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宋芾心虚地低了。

她知杜嵂会生气，但她完全没有想到杜嵂会是这样的反应。

杜嵂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这是他最难忍受的一。

虚，只好在心里安自己，这些话其实都是真的，不算是骗杜嵂。

快要满溢来的伤心和怒气被这泪

“不是的，杜大哥不是的，”她急急地辩解，“我当然是信任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麻烦你，你那么忙……而且你看，现在都没事了……”

那双清澈的睛被泪浸了，仿佛黑的琉璃。

“你说谎，”杜嵂冷冷地，“你是觉得你要是得了病，我们会觉得你是个麻烦，所以你宁可偷偷检查，如果确诊了，你说不定都不会告诉我们，在我们面前兴兴地度过余生，最后一个人偷偷地离开。”

“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是自私自利的，这一年来的相，你本也没有把我们当成亲人，你觉得你很伟大，自作主张地替我们安排好了不会伤心的结局，可你想过没有，我们如果在最后一刻知这个消息，事已经无可挽回，会有多痛苦和后悔？这将是我们一生都难以抹去的伤痕，就好像骥，他最后得知聂绯已经死去的时候，他有多崩溃你知吗？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心安，却完完全全忽略了我们的受。”

杜嵂一就看穿了她心的想法，的确，她以前就是这样打算的。

一想宋芾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骨髓穿刺时的恐惧和害怕，而他却能陪在边，这将会是他心底永远的遗憾。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确太过分了，这一年来杜嵂对她贴照顾，比亲哥哥还要亲，而她居然瞒了杜嵂这么重要的事，难怪杜嵂会伤心。

“你不仅错了，还错得很离谱。”杜嵂冷冷地，“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结果呢？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我就在你边，你居然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还说什么把我当哥哥，还说什么以后是一辈的家人，我看连最普通的陌生人都不如。”

“很好，那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怀疑，而是要偷偷一个人去检查？”杜嵂凝视着她，缓缓地问，“难，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本不值得被你信任吗？小芾，你让我很伤心。”

杜嵂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看着她的神中有着无尽的伤，仿佛对她失望至极。

“杜大哥，我错了……”她终于诚恳地认错。

她一直觉得自己反正快死了，所以尽地享受了杜家人的关心和照顾，也尽自己所能挽救了有可能发生在杜家人上的坏事加以回报，但是骨里她却把自己离在杜家之外，并不想让杜家人看到她最后狼狈的模样。

宋芾的目光茫然地看向杜嵂，片刻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宋芾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