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说话都打着绊：“我们昨晚……昨晚…”

吴钦还在抓狂惋惜中，就听见上李以衡的声音：“不再睡会儿么？还疼不疼？”

吴钦咬着手指仔细回想了一，昨晚一白酒肚后，自己就不记事了，完全断片儿了！

李以衡仰面躺在床上没动，嘴角上挑的弧度拼命压都还是压不住。

吴钦睁大了瞬间红了耳垂，就像个作贼心虚慌不择路的小偷，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胡，胡说八！”

吴钦又重新焕发光彩得意起来：“这样啊……哼哼我才不告诉你。”

吴钦：“陪我一起休息？”

清醒地意识到此时此刻这措手不及的状况。

吴钦扯开被起来，随便在地上捞了两件衣服一溜烟儿跑到浴室里穿。

李以衡摇了摇。

李以衡摸着他的发：“你昨晚喝酒喝多了，后来又哭又闹坐在路边不肯走，我只好临近找了家旅馆临时睡一晚。”

李以衡抬起他的巴，生怕漏掉什么似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睛，一字一顿地说：“吴钦，你说你有一个喜的人。”

喜的人……

一刻猛地拉上被蒙住了自己的脸。

李以衡定定地看着他，冷的眉中蓄满似柔，像经过一整个寒冬后的冰雪化苍山花开。

死鸭嘴。

毕竟记忆中李以衡是个手脚老实又忠厚正直的人。

吴钦有自知之明，不仅酒品不好，睡相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没好意思问两人是怎么抱着睡到一起的，估计八成是他晚上翻自己夹着被人家怀里的。

李以衡掉电话抬对他说：“给你请过假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

吴钦不好意思：“……我酒品不太好，其实我喝啤酒还行，就是喝白的容易犯浑。”

他又继续说：“我也请了假，刚好可以陪你。”

吴钦震惊：“你不知？”

吴钦沉默了两秒，斟酌着开：“我又用脏话骂人了？”

他和李以衡又是怎么到一起的？难是自己酒后乱了？这么重要的时刻为什么一丁印象都没有？！

李以衡问他“吴钦，你记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

像是天边乍起的隐隐雷，藏在密布的黑云后，又闷又沉，却撩得吴钦怦然心动。

吴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松开了手，嗫嚅：“醉了的人说话怎么能信！都是酒后胡言乱语！你……你别当真…”

李以衡恰到好地打断他：“所以你到底喜谁？”

吴钦试探了好几次都不对，最后脆不猜了：“那我到底说什么了？”

……

李以衡都不眨地撒谎：“你昨晚还没来得及说就吐了我一。”

吴钦枕在李以衡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膛，这相拥眠的姿势让吴钦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虚幻且不真实，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吴钦耷拉着脑袋，像个斗败的公鸡，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自己先妥协，喜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了，难过：“就是我说我喜……”

李以衡抓着他的手腕，闷闷笑起来：“当什么真？”

吴钦慢吞吞地洗漱完，来的时候就看见李以衡光着上靠在床打电话。

李以衡：“或者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