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湛手疾快，一把扶住程月，脆打横抱了起来，“多大了，怎么还跌跌撞撞？”又扭骂娟儿，“可是我说的，你主这样摔着碰着，你们有几条命来赔！”

“月儿要去大哥哥房里说话的，谁知走到半路犯了乏，只想略歇歇脚，不曾想歪在那桌上睡了一觉。我们快些儿离了这里吧，看老爷知了，说我们坏了规矩，跑不了一顿骂。”程月围着她大哥的大麾，长及脚踝，还拖在地上几寸，刚迈了一步，便绊了一跤。

不过二哥也是可怜，看他才刚病难熬，不是自己替他解了，今夜怕是都睡不着。如因此挨上大哥一顿棒杀，也是冤枉。

“不可闹大动静，让屋里老爷夫人知，更是不妥！”

秋湛甚觉有理，又想此离自家房院更近些，便命丫跟着，自行先抱着三妹往回走去。

程月想着自己方才跟二哥虽是赤相见，但是被他得满燥，香汗淋漓，并没有觉得寒凉。但大哥仔细，说得也不无理。

立洲这才放心来，叮嘱程月去说自己在角房困了一觉，引着大哥他们先离了这园，自己方可金蝉脱壳。

“你不是要找大哥有话问？我让他们温了酒来，与你去去寒气，着了凉你又吵着要吃的不得。”

他们秋府的养生法，若是染了风寒，便要净饿，只许些汤汤的来吃，其他佳馔，一率忌，尤其不可沾荤腥。以前自己疼脑不过一天，反而被着吃了个把个月的素斋。

他捂住程月的嘴，替她胡乱穿好衣服，央告她万万不可说与他的这般那般，“大哥的脾气你是知的，若是知月儿替我治病，累着了，恐是一顿好打！”

“二哥哥放心，月儿不提便是。”

娟儿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倒是程月窝在她大哥颈低语，“快些了这院，咱可也能好好说话。扰了老爷他们休息，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角房，立洲早听得大哥声音，额角现汗意。若秋湛发现他不顾兄妹纲常，哄骗程月行这苟且之事，怕是会被他挑了手筋脚筋。

一箱推门而，故意抬手睛，似是恍然大悟地看着院中的秋湛与娟儿，“咦，大哥哥你们怎站在院中？”又装着迷惘地看看四周，“这不像是大哥哥的园，可是我睡糊涂了？”

未曾开嗔怪，先解披风，给她围上，“天都黑了，也不掌个灯笼，混跑到老爷这里，倒是有甚相？”

秋湛看她穿着单薄，夜风袭来，衣袂翻飞，面红眸饧，倒像是真个困过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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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想，刚刚无论以手搓，还是拿嘴帮他那棍棒，确确着实累人。倘若说与大哥听，他自会心疼。

立洲脸红耳赤，果真一副怕极的样。

去到大哥房中，吃一壶酒，未雨绸缪，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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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月儿照便是。”

湛火气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