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师不利从一开始就被周姈看穿了，钱嘉苏虽然有时候智商会不在线，但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自己的行本不够，因此回来后第一时间回绝了对方。

钱嘉苏支支吾吾说不，太丢脸了。

完了，钱嘉苏意识后退半步。周姈却慢悠悠朝他走过来，语气里明显带着一揶揄的意思：“谁要上你来着？”

抵达目的地车时，钱嘉苏的手机响了起来，彼时他正在跟周姈聊豆陆嘉禾即将举行的巡回演唱会，看到来电号码脸一变，立刻掐断揣回兜里。

合照拍得还不错，钱嘉苏尤其满意，觉得把自己拍得非常帅非常意气风发，然后又挑自己手机里拍得最好的风景照和自拍，凑成九格发了条朋友圈。

那边苦婆心的劝说他也听不去：“关系不错又不代表就会上我，而且那是我的事，你不着！长得像陆嘉禾的人多了，再不济你去整个容自己上，我不不就是不，再见！”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贼心虚的钱嘉苏气势立刻矮了一大截，神躲躲闪闪，甚至不敢跟她对视。

他想着反正当时没料到度会那么“快”，还没来得及付说好的定金，交易就不算达成，没想到对方会再次联系他。

他是习惯把所有心和日常，包括中午吃什么菜晚上拉什么颜的粑粑都要写在朋友圈的人，因此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海鲜得还不错，喜吃什么待会多吃。”周姈若无其事地和他并肩饭店，被服务员带领到预定的包间。

周姈抱着靠在墙上，姿态从容面上带笑，八成已经将他刚才的话都听了去。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一行人离开鹤山森林公园，回到市区，定了饭店一起去吃饭。

“……”钱嘉苏心垂死挣扎了两秒钟，还是放弃了，肩膀耷拉来，像了坏事被抓到的小朋友，缩着脖恹恹地认错：“对不起。”

这个饥渴的女人呐……她摇摇，过去站好。

睛往人前盯。

“我说了我不了！”对方旧事重提，自认已经和周姈成为朋友的钱嘉苏自然不肯答应，“……反正我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又没收你的钱。”

菜时钱嘉苏的电话第二次响起，拿着菜单的周姈抬起，很轻地笑了一。

不过她好奇的，“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周姈探究的目光望过来，他故作镇定地笑笑，“这里我还没来过呢，好吃吗？”

他义愤填膺挂了电话，一转，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睛。

看他耳朵都紧张地红起来，周姈大发慈悲地决定不逗他了，收起调笑的吻，正：“知联系你的人是谁吗？”

“就那天在酒吧啊，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刚好就是他打的电话，”钱嘉苏不好意思地挠挠，“让我借机接

来电话的正是上次跟他交易的人。

“……他没说。”

“对不起什么？”周姈故意问。

那个仿佛已经察一切的神令钱嘉苏心里一个咯噔，心虚地避开了视线。他了静音，起去接听。

周姈笑眯眯地眨了睛：“你后面。”

周姈了然地，其实也没指望能从他这里问来什么，钱嘉苏知的估计还没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