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什么，一直都这样，就指着外面，“你去把阿武和石榴带来。”

她一边给他让着位置，一边担忧地说，“是不是石榴太闹了？我看你脸都发青。”

但她才生完孩一天，腰和脚发，走了几步就觉得痛。他看的心疼，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往里走。又摸见她手脚都冰凉凉的，担忧地问，“怎么了？手这么冷。”

她这里安静，他的困意一阵一阵地袭上来。勉说了句，“过半个时辰叫我。”就再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他摇着说没有。

窦武听着，不怎么兴地说，“本来娘是要躺着的。可爹你睡了过来，你又交代早上要娘带妹妹。她那么吵，娘怕吵醒你，只好带我们都来，把里面的房间让给你了。”

他这一觉睡的黑甜，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摇晃撼醒，伴随着男孩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爹！”

他睁开。天已经完全的亮了。窦武到醒了，见他睡了过来，很生气。

他脑里一团浆糊，困的睛都睁不开，“别闹，儿，爹累。”

窦武大了，知她要喂，听话地去了。窦宪却留了来。

等他再一次醒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声音。床上履霜和儿也不在了。他一惊，忙了床去找。终于在外面看到了他们。

她记挂着女儿，一早也醒了，只是旁窦武还在熟睡，她不好动，睁着睛看墙。听到门被打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撑着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他听的大为惶愧，忙歉，“我不对，我不对。”把履霜扶了起来，想带着她往里走。

他叹了气，没有力气多说，只，“往里面躺躺。”掀开被睡了过来。

履霜披了一件衣服，正倚在榻上。石榴被抱了过来，和窦武一起呆在地上的厚毯上。一个坐着，一个趴着。窦武寂寂地拿了个果在手里盘。石榴看着馋，伸手想要。窦武有生气，劈手夺走了，把脸也转了过去。石榴不甘心，还想要，窦武想也不想就打掉了她的手。

来，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哄这孩，疲倦地发着呆。好在外面方娘听屋里孩一直在哭，觉得不对劲，急急地敲门。他醒了过来，叹了气，让方娘把孩抱去喂，自己再也受不了了，随便地披了一件衣服，就去看履霜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她冲了个汤婆，盖完被，转回去想接两个孩。但窦武已经抱着妹妹来了。

窦武还想说，但看着他一片青，到底还是忍了来，改说，“天亮了，爹你不去上朝吗？”

石榴突然地从一个地方被挪到另一个地方，心里很委屈，忍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履霜见她哭，心疼地忙从窦武手里接了过来，又让他们都去。

他几步走了过去，“你怎么床了，履霜？坐月呢，快回去。”

他厌烦地把被拉到了脸上，“不去了，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病了。”说完，又陷昏沉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