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胡市长这个人，你也不是

        不知，胆大，野心大，但是领导多明啊，事从来不留痕，留痕的都是老

        ，还不是一查一个准？说得好听是秘书，说得不好听，就是背锅侠啊！总之白

        总你千万帮我打听清楚，这事到底是不是冲胡市长来的。」

        「行，你等我消息。」

        「好，好，千恩万谢啊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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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后，罗晶向我确认，纪委门的这次行动，正是为了试探那位官而走

        的一着「妙棋」。

        这次行动是省纪委秘密布置的，甚至连罗书记都一并瞒着，就是怕本地有

        鬼提前走漏消息。该官在本地手通天，想打倒他十分困难，最好的办法是顺

        藤摸瓜，从侧面打开突破。但如果直接把胡长升抓起来，势必引起那位官的

        警觉，并采取反制措施；而抓胡长升的前任秘书，那位官既不会因为觉到危

        险迫在眉睫而狗急墙，又可能因为疑虑或犹豫，反而一些脚来。

        这一着，叫「打草惊蛇」。

        我并不知这事最后会不会牵扯到孙远航上，但他自己也不知，而且连

        问都不敢问，所以，我可以好好玩玩他。

        我告诉孙远航，我从省纪委打探了消息，要告诉他。

        我们再次在他的车里见面，他的面容更加憔悴，很明显一直于担惊受怕的

        状态，这一令我特别满意，并且迫不及待想把更多痛苦送给他。

        我告诉他，我只打听了一个关键消息：那个叫夏飞的人为了罪立功，咬

        了四十多个人的名字，当中就有孙远航。

        当然，这是我瞎编的。

        孙远航险些当场中风，嘴唇哆嗦了几秒，才有气无力地说：「那，纪委，要

        查我了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那么快，那份名单上人很多，大多数比你级别

        ，要查也是先查他们。我那哥们说，这种况很常见，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大

        力气查个彻底，多数人只是稍微受牵连，慢慢事就过去了。」

        「真的吗？有这么容易吗？那万一就是查我怎么办？」孙远航恐惧不已。

        「我哥们说，你要是真怕，可以主动交代问题。」我说。

        「什……么……主动交代？交代什么？」

        「就是，在他们找你了解况之前，你自己主动找到纪委，把和自己有关的

        事说清楚，你也罪立功。」我看着他慢慢说。

        「那哪行！胡市长不得直接扒了我的！」

        「胡市长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说不定哪天就倒了，你还怕他？」

        「大哥，这事没那么简单！」孙远航苦着一张脸，「很多事说不定的！只

        要走错一步，说不定就万丈深渊了！唉，我现在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妈的，

        真不应该跟着大领导混啊，早知随便找个清衙门算球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领导叫我坏事，我也是死，不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我，没活路了！」

        「孙秘书，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我十分严肃地问。

        孙远航磕磕巴巴地说：「这个……大……大事小事都有……」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