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我难堪的问题，使我脸不受控地红起来。经过一阵令我尴尬的沉默后，我低腼腆地回应：「不，我不是女生，我是男生。」

        「甚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男生？真的假的？」要不是我亲承认，副校应该从没想过，她前穿裙的「女生」，竟然是男人。她震惊的反

        应告诉我，这个事实带给她心很大的震撼。

        「是真的。我真的是一个男生。」一句平凡无奇的「我是男生」，由穿上了裙的我说，觉格外羞耻。

        「男生？你真的是男生，那为甚么你要穿裙扮女生来面试？」吓了一大的副校，目瞪呆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一副匪夷所思的表。

        「因为贵校只接受女老师任教&8231;&8231;&8231;&8231;&8231;」我泛起十分苦涩的笑容来。

        「你单单穿上了裙，就可以当自己是一个女生么？你打算甚么时间才接受变手术？」

        「我没有想过要变&8231;&8231;&8231;&8231;&8231;」我听到副校提「变」这两个字，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我至多是喜「变装」，但脱女装拿掉假髮卸了妆，我还是希望变回一个不折不扣的男生。

        「没动手术，那你的别仍然是男，怎可以到我校任教？」

        副校见我低着，默不作声，转向询问校长：「校长你是认真的吗？你叫这个男生穿上裙，然后就容许她在校冒充女老师？」

        「首先，我要跟你说清楚：不是我叫他穿裙的。是他主动求我让他穿上裙，以女老师的份到校实习的。」校长的表有狡狯，笑了起来。

        「是你主动提的？你是心甘愿穿裙扮女生的？」副校再转过来质问我。任凭她怎么想，也绝对猜不到有一个男生，为了到校实习，竟愿意穿上女装，作如此大的「牺牲」！

        我带着烈的不安和羞耻，儘量拉细嗓音，努力地吐那个令我无比羞耻的「是」字。

        「你明明是一个好好的男生，却去选择穿裙扮女生，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副校一边仔细端详我全，一边中念念有词：「你如今不男不女的样，成何统！被人看到，你不怕人家嘲笑么？」

        我很惭愧，紧张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几乎忘记了来这裡的初衷，只想副校让我上离开。但另一方面，这种被陌生人揭穿我变装的所带来的羞耻，却始料未及地令肉棒不受控制地悄悄起来。

        「就是这个问题。」校长发了一似歎非歎的声音来：「副校长你也知，我校是从来不接受男老师任教。」

        「当然，这是我们创校以来的传统。」

        「但这年轻人如果不能完成实习，今年暑假便不能毕业，这也太可惜了。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以女老师的份到我们这裡实习，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六星期，就当是我们尽一力扶植后。副校长你觉得如何？」校长笑咪咪说。

        「让一个男生到我校，男扮女装来当老师任教，这也太胡闹了吧&8231;&8231;&8231;&8231;&8231;」副校脸变得难看之至。

        谁都看得，副校跟校长的意见有分歧。

        「从刚才的面试，我觉得他完全胜任，面试后副校长你也说他表现不错吧！要是他是千真万确的女生，副校长你也绝对同意录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