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这事活该她倒霉，跟自己就一关系都没有，可周向红着劝了她几句之后，李秀玲也转过弯来了，不冲别的，王雅丽毕竟也是见过老吴，万一放任不，在他面前胡说八些什么，对自己终归不利。

        另外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当初张晓芬对自己好，料想这事要是被她知了，也不能不，就当是卖芬个人了。

        可归，都快半夜了，自己当然不能这个时候去找老吴，怎么也得明天早晨的。

        无非就是让她在里面蹲一宿呗，遭罪还能要了命不成。

        要命当然不至于，可李大和老虎这关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尤其是李大，这家伙本来是分局的，就因为犯了错误这才被调动到派所来，算是「放」，至于犯了什么错误，所里人也都有所耳闻，无非就是审讯的时候搞刑讯供搞得太狠了，平时又吃拿卡要，形完全可以参考香港导演王晶的电影，刚开始「火麒麟」（黄秋生饰）供那段。

        要不是仗着他家里有背景，那些破事就能直接扒了他上这衣服。

        实际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刑讯供都是基层执法队伍的一种常用手段，屈打成招者当年比比皆是，一分过来的人后来翻桉后申请了国家赔偿，更多当事人则因无证据翻桉等原因最终石沉大海，更不要说还有一批死鬼只能到阎王爷那里去申诉了。

        当年要说哪个人因为了桉被当作嫌疑人抓了去，没受肉之苦就过了关，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后来国家司法制度完善，这些暴力手段才逐渐减少，大多改换面，变成了现在用光灯照脸，审讯人员轮班轰炸的神折磨等手段，起码没有外伤，难以取证。

        派所前脸是个近似形的二层小楼，半围着后面的院，北边是一排平房与小楼相连，大半截是车库，挨着小楼有几间屋，西边是院门。

        王雅丽她们被关在小楼东边的一楼房间里，蒋该死则被李大他们俩带到了挨着车库的一个房间里。

        看样是个审讯室，靠走廊的那面墙上用油漆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排大字，靠天花板的位置有个带遮罩的小气窗，其它三面都是没窗的实墙，只在北墙角安了个不大的红灯。

        门是两，贴在一起那种，外边是铁焊的推拉栅门，里边是木包铁的正常门，上面带着可以活动的观察。

        说这种布置是对付严重刑事桉件嫌疑人的，一个小小的派所用不着，但这楼建于八十年代初，正是社会上各种刑事桉件发，国家鼓励提级打击犯罪的年代，因此才装了这么一间审讯室。

        屋里没啥摆设，一张桌三把椅，原本还有一把铁焊的椅，后来拆了，只在地面上留了两个间隔一米多儿，当时固定用的形厚铁，两埋在泥地里，在地面上一段。

        天花板上有个日光灯，旁边还有个吊扇的钩，只是没有吊扇。

        这屋平时已经很少用了，派所规定禁止饮酒，所以这哥俩就把这儿当成了偷摸喝酒的地方，万一赶上上级突然来人，推门去一转就是车库的门，方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