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不客气地取走一颗，看她吧唧吧唧嘴，忽然问：“你想不想看樱花？”

周濯从化学试剂柜里取来两瓶溶，一瓶无透明，一瓶是微微透明的桃红。

她倒是心里还装着别的事，“一到期末自习室就一堆人，不知一会过去有没有位置。”

“每个月几克的误差属于实验室的正常损耗，只要你不说去，没有人知。这个是氢氧化钠，你们初中化学就见过。”他展示给明月看，把溶倾倒试，在架上固定，移动到一块黑幕布前，更方便观察。接着他用滴了些红溶，“这个是氯化钴。”

但不止如此，他继续滴。

不知他玩的什么名堂，明月搬来凳坐。

周濯想着，“我们办公室今天也就我一个人。”

明月问：“你吃饭了吗？”

细长的试里，她却看到了樱花降

摆满她喜的菜。但现在能自己主，她也兴，随手几吃的家常菜。

“你用实验室的材料，不会被发现吗？”她问。

“我们实验室的网络可以连外网，方便找资料。”周濯回答，瞧她几秒，伸手把她书旁边的手机收走，“不准刷油。”

“大冬天的还有樱花能看？”明月纳闷。

吃到一半，明月又收到边景发来的消息，说他没想到事有那么多，现在还没忙完。

明月叹一气关掉手机。

周濯伸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反正她去自习室不过就图个氛围，在他那里，效果也差不多。从化学楼回宿舍比自习室回去还近，明月想想觉得可行，答应他。

明月趴在试前，见他一把氯化钴滴试里，很快两种溶发生反应，在表面形成了蓝粉的沉淀，滴的珠击打沉淀，让它们翻，像是天空中的卷云。

明月从包里掏两颗糖，她从陈老太爷那捎走的，揣在兜里几天没舍得吃完，“你要不要吃糖？”

等到他写得差不多，站起来活动肩膀和脖，明月也学得差不多。效专注以后总要十分钟调剂一，才能保证持续的效率最大化。

来的路上就给她买了茶，她手里捧着一杯，纸袋里还装着一杯，没额外再要饮料。

他从墙上取自己的工牌，招手示意明月跟上，带她走隔的实验室，“就是有可能会有寒酸。”

“你没占座？”

“没有。”明月皱起眉，“不太喜那种九才去自习六就开始占座的风气，占座的时间比自习时间还多，浪费公共资源。”

很快，刚才的蓝沉淀方渐渐生了粉的沉淀，明明没有慢镜，可明月看到，它们开始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向试底降落。

刚还在偷乐的明月顿时气，拿起笔继续在书上戳。

明月瞄见他在上谷歌，好奇地问。

今天周濯不实验，在办公室里用电脑写论文，卡壳了就上网查查文献。

“老师帮忙叫了外卖，在办公室吃。”他回答，“但是看那况，好像他打算晚自习都把我们留在那。”

上方的蓝越积越厚，更多的粉向坠，在黑幕布的背景，像极了蔚蓝夜空缓缓飘落的樱花。

“喜吃辣？”周濯听她说完，又让服务员加降火的青菜。

“哇。”这样的颜现，已让明月到赞叹。

周濯看她写在脸上的表都能猜到，“边景一直都是越到期末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