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老妈年轻的时候就来「」了。后来认识了老爸，就妈妈生。江湖上，

        关于老妈的传说很多，什么一气两瓶威士忌啦，什么和老爸一起去谈判，当场

        玩刀吓跑小混混啦，什么接了个大活，带了十三个亲手调教来的假冒的女中

        学生，去陪一个老外的什么委员会的观察团，结果把老外都给放倒了不说，还

        了来勒索老外，讹了好大一笔钱给老爸走私的本钱，都快被传成上的

        巾帼英雄了。

        张琳当然也知，……那只是传说，谁也说不清是真是假，反正花媒街上的

        事也都是这样的有没尾，比较夸张。而且和生活中，那个闷闷的，苦苦的，埋

        经营一个小服装店的老妈，自己念书考试升学，自己练花市队省队

        的老妈，自己怎么都对不起号来。

        .

        老妈说从良、洗白、走正，也不知为了什么……重新开始？有那么容易

        么？为了开这个小店，虽然自己没亲看到，但是怎么想，老妈都至少陪三、四

        个男人睡过。地面上要找人看护、官上要找人落、还有自己上学、练冰，

        老妈卖过几次她的呢？这也能算是从良么？不就是换了一种方式卖么？就

        连这次，自己母女两个人迁居来河溪，老妈和二叔睡了，难老妈是喜二叔？

        还不是为了委曲求全，找生活上的小依靠？既然左右是要这样，嘛要畏畏缩

        缩的，低声气的一个小店的老板娘呢？还不如和老爸一样，轰轰烈烈的活，

        然后……一钱不值的死去，也就算了。

        ……

        「我叫张琳，今年十五岁，是……控江三中初中二年级四班的学生，我的学

        生证号码是XXXXXXX，」对着镜，像个傻瓜似的，赤，机械的念着台词。

        她想让自己尽量的自然的一些，但是少女的羞涩，还是让她本能的，垂一只手

        护着的小。尽那纸条上很明确的标注着「不能遮挡的重要位」。

        她还是忍不住挡着最要紧的那一小寸旖旎风光的一条光洁小，一边继续羞耻、

        木讷的背诵着：「我向欧志业先生，私人求借了人民币一万两千元整，借款日期，

        某某年五月四日。本人真诚承诺，于某某某年六月三日之前，全款还清。」

        张琳知老妈的念，想让自己练冰，市队，省队，最好国家队，

        最好再去冬奥拿个金牌？然后就洗白白香香，念个大学，嫁个名门，从此过上

        幸福快乐的所谓「正常人的生活」？老妈就是痴心妄想。

        她从来不说，也从来不去细想。

        自己有个上混的，死的不明不白的老爸，自己有个来卖的，过妈妈生

        的老妈。洗得净？自己能成为一个光鲜夺目的奥运冠军、民族英雄、青年楷模？

        别梦了，又不是写。

        自己天生就是脏的、臭的、烂的、婊养的。自己长得漂亮也好，不漂亮也

        好，那些猪一样的男人，总有一天会来奸污自己，玩自己，糟蹋自己。自己刻

        苦练习也好，能混就混也好，难奥林匹克的大门会对自己这种家世的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