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盔？”

        “我现在是大啊。大飙车盔，要被笑话的。”

        看她减速停车，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等红灯？”

        林紫梦一扭脸，很严肃地说：“我被交警扣了，还怎么去杀人？”

        韩玉梁想象一画面——一群氓揣枪拿刀等在饭店附近，等啊等啊接了一个电话，老大说车和驾照都被扣了，今晚行动取消……

        其实黑街交警比别的都安分，很少扣车罚款搞公路追逐那一套，比南城区警署负责夜间巡逻的小队都低调。

        林紫梦等红灯，显然是因为别的理由。

        韩玉梁并不打算深思，或是追问。

        因为不什么时候，在可以无惩罚闯红灯的况等它变绿，都不是坏事。

        估摸了一距离，他拿手机，发送信息：“你到了么？”

        “到了。”

        在床上套或者说行动容后，韩玉梁就给沙罗发了过去。

        不是他要求援，而是沙罗此前就说，作为她杀掉林的弥补，林紫梦有什么她能帮上忙的地方，就知会她一声。

        当整个黑街，论杀人还有谁比沙罗专业？

        叫她过来镇场，才是上了大保险。

        他搂着林紫梦的腰，就知她并不是如她表现来的那样淡定。

        距离目的地越近，她的心就越快。

        韩玉梁想想，觉得这局面颇为有趣。平常看的黑帮片里卧底都是安在老大旁边，比较极端荒诞的，老大边几乎全是卧底，或者卧底一路升成了老大。

        这种直接把老大继承人策反，卧底就是老大本人的，最后到底是打算什么？

        看林紫梦这表现，北S·D·G八成此前就帮她过心理建设，和各种应急预案。一个二十岁的女生，骑着摩托赶去杀人，心只是有加快而已。

        他正要叹气，忽然想起，他边叶樱、许婷、易霖铃……也都是这个年纪。

        要说，手上也都攥着不止一条人命了啊……

        吱——摩托刹车在能看到饭店的巷。酒疯蹲在路边，拎着一瓶啤的正在灌。看到林紫梦现，她目光复杂地站起来，冲后小弟摆摆手，走过来小声说：“大，你真想好了？”

        林紫梦一脚踹去车撑，把墨镜推到，“不然呢？啪啪啪了几个小

        时，就要嗨个大的了，去？”

        “你想让大家跟着哥当初指的路，可还有不少人不愿意那么走。你这就黑了，不怕洗不白吗？”

        她看着酒疯，皱起眉，“那你什么意思？让我打退堂鼓？”

        “还照规矩走，最后找个借支开其他几个。姓郭的让我来死，你说是你的。背锅的是海洋找的，我不放心，另找了一个。你不动手也没事儿，就是得嘴上认。剪陈是个二，但愿意跟他的小二可他妈不少，得让他们服。”

        “谢了。”林紫梦撇撇嘴角，“不过还是我动手吧。我是真心回来当老大的，不是忽然上拿我爸的家底玩儿。我手上不沾血，酒疯，你心里一定也打鼓吧？”